“你沒想到吧?常年為你‘看病’的那位心理醫(yī)生,人家還留了后手!你拿走了那份偽造的診斷報告,人家卻留下了底子!就怕突然生出什么變故被你這個賤人拖累!”
嚴(yán)猛想起這些天自己因為這個女人天天過得生不如死,他惡向膽邊生,狠狠朝她啐了一口,“我呸!還抑郁癥!我看你還是去查查自己有沒有性病吧!”
“住口!你給我住口!”
金恩柔恨得臉色發(fā)青,卻還是做出凄然的樣子,痛哭流涕地望著沈驚覺,“驚覺哥哥......不要信......不要信他......啊!”
沈驚覺眼神沉如凜冬皚雪覆蓋的枯井,用力抽離了自己的手臂,晃得金恩柔險些跌坐在地。
被深深欺騙的憤怒與恥辱,裹挾著某種無處宣泄的悔恨,萬般情緒如刀槍刃劍扎穿了他的胸膛,痛得他心臟劇烈地一縮。
剎那間,他勾起蒼白的薄唇,不禁眼眶飆紅,顫聲失笑。
笑自己瞎了眼,蒙了心。
笑自己愚蠢,笑自己為了這樣一個滿口謊,心狠手辣的女人,誤了唐俏兒三年,一次次為了這個女人中傷她的心。
難怪,難怪唐俏兒那樣恨他。
此刻,就連他自己,都狠毒了自己。
“金恩柔,我們分手吧。”
“驚覺哥哥......你說......什么......?”
金恩柔眼中男人俊美又絕情的容顏變得恍惚,就像被人朝后腦狠狠掄了一悶棍,整個人都蒙掉了。
突然,宴會廳的大門霍然敞開。
四名警察神色嚴(yán)厲地朝金恩柔走來,嚇得她魂飛魄散,體似篩糠!
然而,警察們并沒有在她面前逗留,而是從她身邊擦過,徑直走向她的母親,秦婧。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秦婧嘴唇哆嗦著,強(qiáng)撐著快要崩潰的精神厲聲問。
“秦婧是嗎?”
其中一名警察上前,拿出泛著冷光的手銬,直接把秦婧的雙腕拷上了,“現(xiàn)在以買兇殺人罪正式逮捕你!你有權(quán)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