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老唐家人呢,祖?zhèn)骶褪潜容^記仇,祖?zhèn)骶褪菒鄯f賬。
一想到這個,他就忍不住想損沈驚覺,都忘了那哥們兒還在里面生死未卜呢。
“阿覺因為出身的問題,從小就被學校里的同學霸凌。他那時為了不讓母親擔心,每天受了欺負就把身上的傷藏起來,對他母親從來報喜不報憂。”
“臥槽!我特么最痛恨校園霸凌!有些孩子根本不是人的孩子,那就是惡魔養(yǎng)的小鬼!”
白燼飛恨恨地把煙盒捏癟了,小爆脾氣上來了,“沈驚覺這么弱的嗎?他tm不會還手啊?!
堂堂沈家少爺出去還能挨揍?!拿勞斯萊斯撞他丫的!”
“一個人兩個人能對付,如果有一天,你成為眾矢之的呢?所有人都欺負你呢?”霍如熙無比痛心地紅著眼睛問。
白燼飛點漆的眸子狠狠一縮,攥了攥手指。
“白四少,你是唐董名正順的親兒子,還是唐董最愛的女人所生,從小是真正金尊玉貴養(yǎng)大的。包括我,我也是在家庭成分相對簡單的環(huán)境下成長起來的。
我父母恩愛,就我一個兒子,對我寵愛有加。咱們這樣的人,不曾體會過阿覺那種身份尷尬帶來的痛苦,也沒有體會過在復雜家庭里如履薄冰,步步為營帶來的壓力。”
白燼飛陷入沉思。
確實,沈驚覺畢竟不是原配所生,他有個同父異母的大哥,還是長子;沈光景后又娶了心狠手辣的毒婦秦姝,這小子在沈家那日子估計跟吃了黃連一樣,有苦說不出。
“所以,阿覺這些年來除了我,沒有一個朋友,他也對交朋友這件事本能地有心理上的抵觸,俗話說就是水泥封心了。更何況,他孤獨慣了,沒人陪也無所謂。”
哪兒有人真的享受孤獨。
很多時候,只是沒得選擇罷了。
“我收回之前的話。”白燼飛沒頭沒尾來了句。
“什么?”
“你們霍家的家教還不賴,最起碼你小小年紀沒有隨波逐流,沒有因為大家都欺負一個人,而理所應該地上去補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