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她就要奪門而出,文薔沖著她的背影大喊:“謝夫人!家暴只有一次和無數(shù)次!這些年您是怎么忍著屈辱與痛苦走過來的,您比任何人都清楚!
您真的想跟那種禽獸不如的偽君子共度余生嗎?就算您能忍,您的身體還能挺到幾時?你是想被他打死嗎?!”
“那我能怎么辦?!我有辦法嗎?!”
云珊終于情緒崩潰,忍不住將壓抑心中太久的憤恨脫口而出,“現(xiàn)在我還能勉強活著......可我如果反抗,就只剩下死路一條!”
“放屁!”
家暴可以說扯動了文薔最敏感的神經(jīng),令她變得聲嘶力竭,“不反抗,才真的是死路一條!
謝夫人,你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只要你......”
話未說完,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
文薔神情僵凝地佇立在原地,憤懣之余,生出了一個念頭。
云珊的座駕剛離開工作室的前院,后腳又一輛高級轎車就駛?cè)脒M來。
明明有規(guī)劃的車位,但這輛不守規(guī)矩的車偏要橫在別墅門口,極其囂張。
“哎喲,媽,小賤人選的這是什么破地方呀,這么偏,車坐得煩死了!”一個穿著粉色蕾絲洋裝的女人扭腰下車,滿眼都是嫌棄。
是文薔同父異母的妹妹,文薇。
“還不是因為這片區(qū)域房價便宜嗎,那個賤丫頭摳著呢,保不齊是在給自己攢嫁妝呢。”
緊隨其后,一個穿著富態(tài),面容緊繃,眼尾高高吊著的中年婦女走下來,是文薇的母親文夫人,“所謂知名設計師不過是她給自己抬的身價,為她在圈子里釣金龜婿做鋪墊呢。
不然就她那見不得光的私生女身份,哼,傳出去,哪個愿意要她。娶她?簡直就是敗壞家風,丟人現(xiàn)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