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蟄接過,悶咳了一聲,喝了一口大,像要以此壓制住胸腔里某種翻覆的情緒。
秘書憂忡,“沈總,您的身體......還是該少飲酒為妙。”
“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數。”
沈驚蟄搖曳酒杯,幽幽地問,“還有兩個小時,慕醫生就要被保釋出來了吧?”
秘書:“是的。”
男人揚了揚下頜,“去警局。”
......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如深處冰冷無望的地獄。
在一片潮濕的灰塵氣息中,清瘦見骨的舒顏緩緩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什么都看不見。
她用力地喘息著,動了動身子,拷著腳踝的鐵鏈發出恐怖的聲響。
舒顏閉了閉眼睛,想哭,卻發現眼淚已經流干了。
她......是瞎掉了嗎?
短短半月,她已經承受了三次藥物測試。如今的她,已經出現了全身起紅疹、尿失禁的問題。
誰能保證,這回她會不會變成瞎子。
亦或,再也看不到明天的黑暗?
與此同時,一墻之隔。
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推著推車,來到舒顏病房門口,打開了鐵門。
“等等。”
背后傳來男人低沉無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