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影子行禮。
洛川河負手立在書房內,瞧著窗外漆黑的夜,面色微沉,“如何?”
“公子在乾元宮偏殿歇下,挨了十板子。”影子低頭說,“要不要把公子接回來?
誰不知道,公子是相爺的掌心寶,平時罵兩句便舍不得,遑論挨板子……
洛川河卻覺得,讓這丫頭在皇帝身邊待著,長長眼挺好,興許還能看到很多……平常看不見的東西。
皇帝到底年輕,果真是個沉不住氣的!
只是這太學堂嘛……
太學堂,院門口。
丁太傅瞅了洛長安半晌,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皇帝要這么懲罰自己。
當年洛川河非得送她去太學堂,于是乎,洛長安干了件驚天動地的事,幾個點了火的酒瓶子扔進了茅房,然后……茅房炸了!
當時整個太學堂臭氣熏天,那味道……足足半個月都沒散。
現如今,丁太傅瞧著洛長安,都隱約覺得空氣中,還夾雜著似有似無的屎臭味!
“丁太傅!”洛長安嘿嘿一笑。
丁太傅掉頭就走,惹不起躲得起!
皇帝暫時沒有皇子,現在學堂里的學子,皆是王公貴族和官宦之子,因著年齡不同學業不同,上課的時間不同。
這會坐在學堂里的,都是跟洛長安年紀相仿的。
洛長安斜靠在最后一桌,這一溜的紈绔子弟,她都認得,前面第一桌是御史王大人的幼子,第二桌是年侯爺的兒子,自己跟前這個……是冤家對頭,劉太師的兒子——劉滿天。
“洛長安,真巧!”劉滿天滿面嘲諷。
洛長安輕哼,“腿好了?”
不久之前,兩人在街頭打架,洛長安砸斷了劉滿天的腿,這梁子便是這么結下的,皇帝把他安排在這,是給她找不痛快?
“洛長安!”劉滿天冷哼,“這里我說了算!”
洛長安翻個白眼,趴在桌子上睡覺,丁太傅絮絮叨叨的講學,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催眠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