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禧同樣注視他,“你回家前,我讀了這一頁。”
沒了衣服遮掩,他胸膛的起伏太清晰,每一下,仿佛鑿石頭,沉鈍,凝重。
“所以,你高興了,回來一趟,逗一逗、哄一哄我;不高興了,晾著我一星期,任由我吃不好,睡不好,噩夢不安寧,甚至不打一個電話。”
周京臣深深喘息,閉上眼。
程禧回臥室。
反鎖了門。
......
周京臣連夜趕回周家,將車鑰匙摔在玄關柜上,‘啪嚓’的脆響,極大的怒氣。
何姨一哆嗦,明白大事不妙,匆匆請周夫人下樓。
“鬧了這么大的風波,怎么不通知家里?”周夫人比他怒氣大,“聚眾斗毆,你長能耐了啊!”
“我遭了算計,不是真斗毆。”他仰頭,周夫人一級級下臺階,他一步步穿梭過入戶屏風,“不過您是真閑,剛安分了幾天,又插手我的私生活了?”
周夫人站在第三級臺階上,“她吹枕邊風,找你告狀,你找我興師問罪?”
“她沒告狀。”周京臣倚著樓梯欄桿,焚了一支煙,“店里有監控,我防著人欺負她,魏家小姐的一一行,逃不掉我眼睛。”
劍拔弩張的對峙,一觸即炸。
何姨小心翼翼打圓場,“局子那邊的麻煩一解決,周公子特意回老宅向您匯報,都沒顧上禧兒小姐,他多孝敬您啊!恰好您昨天不在家,去南方老家了。”
扭頭又安撫周京臣,“您關押了一天一宿,夫人好不容易封鎖了消息,保全了您顏面,也鎮住了李氏集團內訌。”
“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慫恿你沖親媽犯脾氣,你也信她?”周夫人對兒子語氣緩和了,對程禧仍有偏見,“周家失勢,風波一茬接一茬的爆發,如果你父親還有勢力,局子敢關押你嗎,一群下九流的東西敢招惹你嗎?你曉得權勢代表什么。攀了魏家這門親家,圖個太平安穩。”
周夫人走下來,又站在他面前,“她懷孕,我接納了她,答應你們結婚,可她聯合葉家坑了周家。阮菱花是橫在我心中的一根刺,阮菱花的兒子也是周家的肉中刺,她和葉家聯手,簡直是惡心我!我容不下她,換任何一個婆婆也容不下。”
周京臣抽得猛,嗆了一口煙,咳嗽了半晌,“她知錯了。”
“半個月了,她回周家認錯了嗎。”周夫人沒那么好糊弄,“你少袒護她了!”
他斜叼著煙,睥睨周夫人,“沒得商量了?”
周夫人挺著脊梁骨,“她進不了周家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