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點頭,轉而望著宋墨笑,“王爺您說是不是?”
“寫著呢!”宋墨喝口酒,放下杯盞淺笑,“你呀,就該在泡在這些地方,瀟灑恣意的活著,那些朝堂上的事情,委實不適合你,你太容易較真。”
洛長安美滋滋的靠在軟榻上,“誰說我心情不好,小爺心情好著呢!我就是在想,這樁事結束了,皇帝該怎么賞我,回頭我該拿什么來賞胭脂姑娘!”
這話,逗得胭脂笑逐顏開,面若桃花更嬌艷,“洛公子真好!”
“小爺素來憐香惜玉得很!”洛長安素來大方,這是委實不是在敷衍。
只是,今兒有些奇怪。
風月樓做的是夜里的生意,按理說白日里是不接待的,但洛長安是個例外,所以胭脂姑娘才會隨時陪著,左不過……
“哎哎哎,你們做什么?”老媽子在大堂里疾呼,“白日里不做生意,要尋開心,等到門外花燈掛起再來,這會子姑娘們都在休息,誰有空招呼你們?”
彪悍的護院們一擁而上,快速擋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洛長安瞧了胭脂一眼,胭脂會意的起身,站在二樓回廊里往下瞧,“媽媽,這是怎么了?吵吵嚷嚷的,讓人怎么睡?”
“喲,吵著胭脂姑娘了,不妨事,我馬上把人請出去!”老媽子深吸一口氣,“諸位都瞧見了,眼下不方便,夜里再來罷!”
統共大概有四五人,一個個面無表情,就跟木頭人似的,仰頭直勾勾的盯著胭脂。
這眼神,瞧得胭脂渾身發毛,哪哪都不舒服。
“怎么了?”瞧著胭脂回來,洛長安剝著核桃的動作稍稍一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跑這兒猖狂來了?”
胭脂皺了皺眉,“奴家瞧著,怕是不太對,小公子,您要不、要不從后門走?”
“怎么,是來找長安的?”宋墨旋即起身,疾步朝外頭走,只一眼樓梯口與護院爭執的那些人,當下變了臉色,快速轉回房內,“他們穿著官靴!”
洛長安原是躺在軟榻上,驟聽得這話,“蹭”的一下坐起來,“官府的人?”
“未必,可能是宮里的!”宋墨忙道,“你忘了,尚書府的案子結了,可你還是御前行走。”
洛長安直沖窗口而去。
“別,這是二樓。”胭脂疾呼。
洛長安瞧著后巷的街道,委實有些高,何況底下不是草坪,都是青石板,萬一摔著磕著,估摸得落一殘廢,奈何讓吾谷去辦事了。
唉,誰能想到,在這風月樓還能招上事?
正想著,門外的人已經沖了進來,只一眼洛長安便直撲而來。
老媽子在外頭叫嚷,“保護洛公子,快攔下他們!”
“御前辦差,誰敢攔阻?”對方忽然亮出令牌,周遭的聲音,戛然而止。
洛長安還扒拉在窗口,一時間被他們的“御前辦差”四個字給震著,待回過神,左一個右一個的挾著她,直接將她拖出了風月樓,塞進了馬車。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洛長安掙扎著,奈何雙腳離地,壓根使不上勁。
這幫蠻子!
“長安?”宋墨在馬車后追著喊,奈何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只能眼睜睜看著馬車消失在街頭。
洛長安氣急,“你們要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