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話說得,好似我娘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連問個名兒都是罪過。”洛長安佯裝氣惱,“若是真這般重視我娘,就該保重自身,不要什么女人都往后院領(lǐng)!”
洛川河心頭稍懈,“誰又招你了?”
“上回我賞了風(fēng)月樓的姑娘一把金瓜子,您逮著我訓(xùn)了半天,方才我可是瞧得很清楚,您讓管家端了一碟金瓜子進(jìn)了后院,真以為我不知道,昨兒個您又帶回來一個女人!”洛長安翻個白眼,別開頭不去理他。
瞧著她一臉鄙夷的模樣,洛川河仿佛能聞到一股子醋味,如釋重負(fù)的嘆口氣,“哪個混賬東西,又在你跟前嚼舌根?”
“這種事還需要嚼舌根嗎?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洛長安輕嗤,小嘴微微嘟起,“爹這次的姨娘又是哪兒找的?”
洛川河皺了皺眉,“說人話!”
“您都快集齊百家姓了。”洛長安起身往外走。
見狀,洛川河面色微沉,“你又要野去哪兒?”
“尚書府的案子結(jié)了,我回房歇會!”洛長安頭也不回,“保不齊皇帝那個閑不住的,又得抓我上學(xué)……”
簡豐立在門口,“相爺?”
“她已經(jīng)很多年不曾問過她母親的事情了。”洛川河瞇了瞇眸,“定然是有人在她跟前說了什么,否則何至于突然提及?”
簡豐愣怔,“相爺?shù)囊馑际牵腥嗽谧凡楫?dāng)年的事?”
“長安雖然喜歡心血來潮,但對于她母親之事……”洛川河頓了頓,“這段時間,派人盯著她,別叫閑雜人亂了她的心智。”
所謂的閑雜人,便是某些有心人。
“是!”簡豐行禮。
不過這次,洛長安還真不是心血來潮,出了書房正好逢著急急忙忙趕回來的吾谷。
“公子!”吾谷如釋重負(fù),快速行禮,“方才臨王殿下說、說您丟了,險些嚇?biāo)琅牛 ?
洛長安緩步往前走,“京陵城內(nèi),誰敢真的對我動手,除非不要命了!”
“公子,這不是回您院子的方向!”吾谷皺了皺眉。
洛長安輕嗤,“誰說我要回自己的院子,我去我爹房內(nèi)搜羅搜羅。”
“主院?”吾谷駭然,瞬時變了臉色。
也就是自家公子,在府內(nèi)橫行無忌慣了,哪哪都能翻個底朝天。
但是相爺?shù)姆块g可不是尋常人能進(jìn)的,光院子里的那些護(hù)衛(wèi)就不是好惹的,吾谷自問,沒能力打贏這些兇神惡煞的門神!
“公子!”
果然,門口的護(hù)院攔住了洛長安。
洛長安雙手環(huán)胸,吊兒郎當(dāng)?shù)膾咭谎郾娙耍安蛔屵M(jìn)那我就爬墻了,爹的院子墻頭最高,要是我一不留神摔下來,你們可得接著點,不然摔著我,我爹會扒了你們的皮!”
護(hù)院們面面相覷,公子是相爺?shù)男念^肉,更要緊的是……只要是公子想做的事兒,就會絞盡腦汁的去做,就沒有做不成的事!
就拿上次來說,他們不讓公子進(jìn)院子,公子直接架起梯子,上房揭瓦,當(dāng)時相爺臉都青了,若是公子摔出個好歹,一個兩個的下半生,都別想囫圇個。
“讓不讓?不讓我就爬墻了!”洛長安雙手環(huán)胸,站在了墻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