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什么都不會吧?”她翻個白眼。
外頭都說她不學無術,可洛長安仔細反省過,自己也不全什么都不會,琴棋書畫,她好歹占了一樣!
“試試!”宋燁端起杯盞,瞧著她屁顛顛的坐下,捏起了黑子。
墨色的棋子捏在她指尖,黑白相間,愈顯得她指尖蔥白,猶豫了半晌之后,她極是快速的落了棋子,“若是皇上輸了,能否許個諾?”
“君無戲,豈能隨意許諾。”宋燁不緊不慢的開口。
洛長安撇撇嘴,“不涉朝政,無關后宮,純粹個人問題!”
下一刻,她將擱在屁股底下的書冊丟在了桌案上,“這個問題!”
宋燁瞧了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既想改過自新,朕豈有拒絕之理?丞相將你交給朕,朕自然得好好關照你!”
洛長安可不信他所謂的關照,狗皇帝是真的狗,誰信誰倒霉!
黑白棋子交鋒,棋盤上廝殺得格外激烈。
宋燁還真是沒想到,洛長安別的不會,棋風倒是嚴謹得很,一番縝密部署,若不是他最后僥幸贏了半子,真當要被她吃得干凈。
“你還有這本事?”宋燁端起杯盞。
洛長安輕哼兩聲,臉色不是太好,“到底還是輸了你半子。”
“一回生二回熟,朕的棋子同你不熟,所以偏幫著朕。”宋燁呷一口清茶,“去那邊,把出師表抄一遍。”
洛長安:“??”
太傅可沒說要抄,只是背而已!
“我不抄!”她梗著脖子,“我是來求解的,不是來找罪受的。”
宋燁手中的杯盞“砰”的擱在桌案上,杯蓋撞擊著杯口,發出清晰的脆響,于這空曠寂靜的殿內尤顯突兀。
連帶著門外的曹風都跟著驚了一下,卻在底下小太監準備探頭探腦至極,一個巴掌把那不安分的腦袋給拍了回去,低聲呵斥,“不要腦袋了?這是你能看的,一幫蠢東西,還不趕緊把耳朵捂上!”
剎那間,侍衛背過身去,太監們快速捂住耳朵。
殿內的洛長安倒是不怕,又不是被嚇大的,摔茶杯這種事兒,平素干得多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宋燁的眼神有些嚇人,一雙桃花眼,透著濃郁不化的墨色,隱隱有些邪氣,看得洛長安脊背發涼,這種感覺就像被狼盯上了一般。
“寫、寫就寫,不就是抄幾個字嗎?”她哼哧哼哧的爬下了榻。
然則,瞧著她握筆的姿勢,再看看躍然紙上,比狗爬還難看的字,宋燁只覺得眉心突突的跳,下意識的捂了一下眼睛。
洛長安滿臉嫌棄,別人家的字兒,長得清秀可人,她家的字……就長這樣,天生的歪歪扭扭,怎么滴?!
下一刻,手背驟然灼燙,洛長安猛地僵直了身子。
宋燁立在她身后,一手握住她執筆的手,一手撐在她的身側,將她完美的圈在身前,溫熱的呼吸不偏不倚,正噴薄在她的頸項間。
他的氣息,就這么一點點的,鉆進她的衣服領子里,燙著她的肌膚,讓她再也不敢動彈。
“筆應該這么握,字嘛……”他微側過臉,瞧著她發紅的耳根,勾唇伏在她耳畔輕聲道,“該這么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