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戲子笑了,干啞的嗓子里,忽然啐了一口血水。
簡豐身形一轉,旋即擋在洛川河面前,“相爺小心!”
血水,落在簡豐的臉上。
若非如此,定會沾在洛川河身上。
“相爺,沒事吧?”刑部眾人慌忙上前。
洛川河深吸一口氣,面上仍是那副淡淡然的神色,“你們先下去吧,本相親自問問,估計這小子害羞,你們人太多了,他……不好意思!”
眾人一愣,旋即明白了洛川河的意思,行了禮便魚貫而出,離開了刑房。
刑房的門重重合上,內外隔音極好。
簡豐退到一旁,去水桶里洗了把臉,這滿面的污血,委實不好在丞相面前伺候。
“這世上要殺本相的人太多,本來也沒什么,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我家長安受傷,所以……”洛川河捏起了泡在鹽水桶內的刺鞭。
他沖戲子笑了笑,“該你了!”
動誰都可以,唯獨不能動他的長安,當初皇帝打了長安十板子,他這當爹的便憋了一口氣,如今正好能發泄發泄!
“呼啦”一聲起,刺鞭狠狠落下。
劇痛來襲,鹽水滲透傷口,快速往皮肉里鉆,那種滋味,真真是生不如死。
戲子仰頭哀嚎,渾身青筋凸起,他死命的掙扎著,奈何手腳皆被綁縛在木架上,他奮力的掙扎,也只是讓縛身的鐵索發出刺耳的碰撞聲,再無其他涌出。
“啊啊啊……”
洛川河冷笑,三鞭子狠狠甩下去,直接掛去了戲子肩頭半邊肉。
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隨手將刺鞭丟回鹽水桶內,洛川河仿佛出了一口氣,屏氣凝神的緩了緩情緒,天知道,當他看到洛長安撲過來為他擋刀的那一瞬,他內心深處的驚慌失措。
“洛川河,你不得好死,狗賊……”戲子仰頭嘶吼,滿身血紅。
洛川河倒是不在意,“本相是否會不得好死,你是瞧不見了,但是你的下場,卻是可以預見的!就算你不說,弒君之罪亦是掙脫不了,在太師府行兇,太師就是幫兇!”
“跟太師沒關系!”嘶吼過后,戲子再無氣力,整個人快速軟癱下來,全靠著鐵索綁著,才能繼續掛在刑架上,“要殺你的,是我……我也不是想弒君,我要殺的,就是你!”
洛川河當然知道,他要殺的是自己,只不過……他可不想就這樣放過好機會。
“不,你要殺的不是本相,是皇上!”洛川河冷笑,睨了簡豐一眼。
簡豐會意,不多時便有細弱的哭聲響起。
“戲班子里,不只你一個戲子!”洛川河嘆口氣,轉身坐回原位。
打累了,喝口茶,委實心神順暢。
“狗賊,你不能這么做!”戲子急了,“他們是無辜的,這件事是我一人所為,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洛川河挑了眉,“在本相這里,壓根沒有無辜這么一說!王!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