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安愣在原地,宋燁薄唇輕挽。
完事!
下車的時候,吾谷發(fā)覺自家公子的面色不太好。
不不不,不是不太好,是非常不好。
白里透著黑,黑里透著更黑……就像是番薯從內(nèi)往外爛出來,黑不溜秋,紫不溜丟的。
“公子,您沒事吧?”吾谷低聲問。
沒事?能沒事嗎?
被狗咬了一口呢!
洛長安一轉(zhuǎn)頭,不巧,狗皇帝正睇了她一眼。
“沒事,我能有什么事?”洛長安皮笑肉不笑。
跟皇帝同處一車的時候,她說的那些話,倒是沒什么人聽見,但是宮里那么多人,難免人多眼雜、耳雜、口雜,她不顧及自己也得顧及丞相府。
豈敢造次!
“您肩膀疼?”吾谷不解。
洛長安搖頭,“不疼,我又不是粉團(tuán)捏的,怎么可能好端端的肩膀疼?”
“洛長安!”宋燁喚她的名字。
洛長安就搞不懂了,咬都咬了,她也沒往外捅,怎么他還是不依不饒的?
“跟朕去御書房。”宋燁轉(zhuǎn)身就走。
外之意,你不去也得去。
曹風(fēng)行了禮,“洛大人,請!”
洛長安橫了他一眼,外帶一條狗腿子!
“公子,您惹皇上生氣了?”吾谷擔(dān)慮,“要不要奴才回丞相府一趟,讓相爺幫幫您?”
洛長安嘖嘖兩聲,“不許告訴爹,他那性子還不得鬧翻天?這事兒我自己能解決,你不許多嘴,不許跟爹告狀。”
有時候,吾谷真的分不清,公子是想護(hù)著相爺呢?還是護(hù)著皇上?入宮之后,公子便下令,不許他向相爺透露分毫,有關(guān)于皇上與她之事,豈非奇怪?
“記住沒?”洛長安低喝。
吾谷點(diǎn)點(diǎn)頭,“奴才記住了!”
“你繼續(xù)去查王謙和的事情,看看小玉是否說了實(shí)話。”洛長安叮囑。
吾谷頷首,“是!”
御書房外的宮道上,劉嫣然焦灼等候。
太師府出了這樣的事,身為太師之女的她,自然是耐不住的,無論如何都得先向皇帝求個情,撤了太師府的禁令再說。
“皇上,劉妃娘娘?”曹風(fēng)提醒。
宋燁眉心一皺,快速提溜住洛長安的后衣領(lǐng),“去哪?”
“皇上,劉妃娘娘在等著您,臣現(xiàn)在過去怕是有所不妥,而且、而且此時與家父有關(guān),若是劉妃娘娘將此事扣在臣的頭上,臣該如何自白?”說著,洛長安癟癟嘴,一副不想讓皇帝為難的模樣。
宋燁心頭冷哼,裝委屈的時候,也是像模像樣的。
“那是朕的事,你想做朕的主?”宋燁居高臨下。
當(dāng)著這么多宮人的面,洛長安自然不敢造次,趕緊行了禮,“臣不敢!”
“不敢就跟著,再敢開溜,打斷你的腿!”宋燁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丟開她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劉嫣然驟見著皇帝歸來,瞬時梨花帶雨的迎上去,未至皇帝跟前,便撲通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的父親是冤枉的,求皇上明察!”
“愛妃何必如此,既然太師是冤枉的,那朕必定不會冤了他。”宋燁彎腰將劉嫣然攙起,“太師的為人,朕心知肚明,你莫哭啼,刑部和四方門的人,肯定會把事情查清楚,你先回去等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