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安細想,是這個理兒,所以她看著父親的那些女人,瞧誰都差不多,壓根分不清楚到底誰是誰。
“阮佩?”洛長安皺眉。
管家行禮,“是!”
“這是干什么?”洛長安問。
管家忙道,“阮姨娘剛從街上回來,買了點東西,這不,正往自個的園子里搬呢!”
“這么多東西,不要錢嗎?”洛長安輕嗤,“買的什么?”
管家就奇了怪了,以前公子從來不過問這些,今兒是抽的哪門子瘋?
可咱也不敢問。
“老奴不知道。”管家愣了愣。
他是個男人,哪里知道女人會買什么?何況這女人,還是半個主子,至少在相爺厭惡之前,這阮姨娘是相爺最喜歡的一位,還是要好生伺候的。
“我看看!”洛長安隨手翻弄著奴才手中的禮盒,“喲,這鐲子還不錯,怎么,府內(nèi)沒有,還得去外頭撿幾個回來?”
吾谷倒吸一口冷氣,公子來真的?
這架勢,是真的要吵架?
管家下意識的靠近吾谷,“公子怎么了?和相爺吵架了?”
要不然,相爺怎么怒氣沖沖的回來?
要不然,公子怎么突發(fā)奇想,找阮姨娘的茬?
“我也不知道。”吾谷搖頭。
管家嗤他,“你成日陪著公子,你不知道誰知道?”
可吾谷確實不知道,公子的心思,一會一個變,翻臉比翻書還快,他怎么可能跟得上?!
“阮姨娘?”洛長安捏著手中的玉鐲,不緊不慢的朝著她走過去。
大概是剛?cè)敫忠驗槁宕ê咏鼇韺櫟脜柡Γ赃@阮佩是一點都不怕洛長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卻不察周遭的氣氛凝固,所有人都屏氣凝神。
“我看中的。”阮佩水嫩嫩的,標(biāo)準(zhǔn)的美人胚子,一雙丹鳳眼撲閃撲閃,明明不是那種嬌媚入骨的女人,卻隱隱透著勾人的氣韻。
洛長安就不明白了,爹是怎么做到,口味十多年如一日,怎么也不膩?不知道換一換?
“你看中的?”洛長安繞著她走了一圈。
大概是覺得洛長安的眼神太過灼熱,阮佩呼吸微促,“你想干什么?”
“阮姨娘,這是公子!”管家及時提醒。
可不敢動他家公子,否則相爺怪罪下來,誰敢擔(dān)待得起。
這可不是管家的胡猜猜,公子年幼的時候鬧過一次,姨娘仗著相爺?shù)膶檺郏c公子較勁,最后落得如斯下場。
要不是公子覺得無趣,懶得去動后院的心思,這些姨娘怕是一個都保不住!
“洛長安?”阮佩進府之時,洛長安已經(jīng)進了宮,所以二人并沒打上照面。
但是現(xiàn)在嘛……
“我爹那么多女人,你是最不懂事的!”洛長安搖頭,“也就是這張臉,還算長得不錯。”
可她瞧著這女人那傲慢的態(tài)度,還有嫌惡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尤其是她臉上的那顆痣!
“公子,還有事嗎?”阮佩冷著臉,攤開掌心,“若是沒什么事,就把東西還給我,我要進去伺候相爺了。”
洛長安噗嗤笑出聲來。
吾谷愕然,管家駭然。
完了!
“花的是我爹的銀子,我想拿就拿,你管得著嗎?”洛長安手一松,玉鐲當(dāng)即落地,“哎呦,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