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安小心翼翼的翻窗回去,吾谷在屋內焦灼的等待,“公子?”
“唉!”洛長安嘆口氣,轉身躺在了床榻上,胳膊抵在腦后,“明明都知道,還敢一頭撞進來,你說這人啊,換了一下地方,是不是就變蠢了?”
吾谷撓撓額角,“公子,您說的是隔壁那位嗎?”
“廢話,難道我在說我自己嗎?”洛長安輕嗤。
吾谷仔細想了想,這的確是有可能的,畢竟可能會水土不服,又或者不適應之類,導致腦子沒那么好使。
可到底是皇帝,咱就算知道也不敢多說,多議論,否則皇帝計較起來,咱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公子,您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吾谷低聲問。
瞧著不明所以的吾谷,洛長安單手抵著腦袋,側躺著望他,“你覺得這司馬青如何?”
“結巴,蠢笨,倒也算是個老實人!”吾谷說。
洛長安撇撇嘴,“我看你才是那個又聾又瞎的笨蛋!”
吾谷:“??”
自己說錯了什么?
“是奴才識人不明。”吾谷忙不迭承認錯誤,“還望公子明示!”
洛長安指了指窗口,“你往外看看,若是能瞧出什么來,我再與你說。”
聞,吾谷還真的去開了窗。
須臾,吾谷徐徐合上了窗戶,愕然回頭望著自家公子。
“明白了?”洛長安問。
吾谷點點頭,面色凝重,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口中的老實人只是看起來老實,實際上一點都不老實,他是在引我們這群羊入虎口呢!”洛長安翻個身,呈大字型躺在床榻上,“不過,我很好奇,他到底想做什么?”
吾谷想了想,“奴才之前看過,他不像是易容的。”
“不是易容,見著我們一開始結巴,然后又沒事了……”洛長安皺了皺眉,“會不會一開始真的是緊張,后面坦然了就沒事了?”
吾谷不解,“公子,您這說的是什么?”
“湊巧咱們都要來南州,湊巧他兄長出事了,湊巧在客棧里偷馬,湊巧說了三箱金子……”洛長安嘿嘿一笑,“你說,他是不是真的有三箱金子?”
吾谷:“……”
是不是三箱金子咱不知道,來這兒是干什么的,吾谷倒是記得清清楚楚,只是……自家公子好似被帶歪了?!
“公子,您是來干什么的,還記得嗎?”吾谷低聲問。
洛長安先是一愣,俄而捂住了臉,“哎呀,我不就是想路邊撿點錢嘛?!”
“公子,這金子若是要命,您還敢要嗎?”吾谷問。
洛長安摸了摸自個的脖子,“那算了,我這條命可不止三箱金子。”
“那可不,公子的命金貴著呢!”吾谷順桿子規勸,“奴才覺得他把咱們弄進來,是不是在等人呢?”
洛長安猛地坐起來,“生意人!”
“是啊,生意人,怎么會做賠本的買賣?”吾谷說。
洛長安點點頭,“該不會又是那綠油油公主吧?”
“公子,那綠音公主被林門主弄暈了,早就一個麻袋丟在馬車上,被急送回京陵城,不可能出現在這里。”吾谷解釋。
洛長安有些腦闊疼,“那會是誰呢?”
不知。
猜不透。
“要不,奴才去探探?”吾谷低聲開口。
洛長安滿臉鄙夷,“輪得到你去?真當四方門的人,是白吃白喝白拿朝廷俸祿的,我估計那林祁,早就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