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東山恭敬的行禮。
宋燁頭也不回的離開。
從后門出,離開府衙,回司馬家老宅。
宋燁進了老宅,第一反應是去找洛長安,某人今日滿大街的遛狗,把她自個當成餌,惹得宋燁很是不滿。
誰知……
“人呢?”宋燁面色黢黑。
如今是什么情況,豈能隨意離開這地方?萬一再被人盯上,有了前車之鑒,那些人必定會有防范,再不會如之前那般大意。
“在后院呢!”底下人忙回答。
已經丟過了一次,哪敢再丟,不想要腦袋了嗎?
聽得人還在宅子里,宋燁面色稍緩,疾步往后院而去,“不用那么多人跟著。”
曹風一揮手,底下人便再也不敢跟著,唯有曹風和寒山在側相隨。
后院內,洛長安盤膝坐在石頭上,美滋滋的剝著核桃,吾谷扛著鐵鍬,在桃樹下可勁的刨地,也不知道在挖什么。
“這這這,試試看!”司馬青眉心緊蹙。
吾谷滿頭是汗,“司馬公子,您能說得準一點嗎?到底是在哪個位置?您這是真的發現了什么,還是存心讓我來幫您刨地呢?”
一旁的洛長安樂不可支的笑著,“司馬青,吾谷很貴的,錢給少了,咱可不給干活啊!”
“是這兒??!”司馬青急得直撓頭,“這插香的位置就在這兒,那這……這……”
“別這啊那的!”吾谷扶著鐵鍬,喘著氣,“都挖遍了,確實什么都沒有?!?
司馬青面色發青,略有些愧疚的望著吾谷,終是無奈的坐在了洛長安身邊,“莫非真的是我疑神疑鬼?”
“不是莫非,是真的!”吾谷拎著鐵鍬,行至洛長安面前,“公子,什么都沒有挖到!”
洛長安嚼著核桃仁,“多半是人家一個習俗,真的只是在拜祭桃樹而已!吾谷,去把鐵鍬放下吧,再挖……這桃樹就保不住了!”
到時候傷及樹根,處于這樣寒涼的天氣里,定是要凍死的。
瞧著眼前的桃樹,洛長安恍惚想起了父親書房后面的桃樹,每年春日里盛開得極為嬌艷,可惜,不能長長久久的開著。
春花易敗,碾落成泥。
“是!”吾谷將鐵鍬放回原位。
一回頭,乍見皇帝立在檐下,正欲行禮,卻見著宋燁抬手,示意他禁聲。
吾谷躬身行禮,畢恭畢敬的退至一旁。
不遠處的洛長安背對著長廊,自然沒瞧見宋燁,自顧自的與司馬青說著話,“鬼叔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司馬青嘆口氣,“說起來,鬼叔也是可憐人,他是我爹在行商路上撿回來的,我爹說,當時鬼叔只剩下一口氣,渾身都是血淋淋的,沒一塊好地?!?
“在哪撿回來的?”洛長安問。
司馬青答,“南州,千城,鬼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