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圣睨了他一眼,委實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憤,“放屁!洛長安要是死在云山器械庫,咱們兩個,誰也別想跑!洛川河不拆了你我的骨頭?”
“那、那怎么辦?”尤巢慌了,“人都已經丟了,上哪兒去找回來。血跡就在河邊,可除此之外再無蹤跡可尋,人、人就跟消失了似的。”
尤圣低低的咳嗽兩聲,“找!加派人手去找。”
“能調動的都調動了,已經將山林附近的進出口全部守住。可這林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真的想把林子翻個底朝天,沒有三日也得兩日。”尤巢很是遲疑。
尤圣剛想罵他一句廢物,轉念一想,到底是自己親兄弟,罵他跟罵自己也沒什么區別。
“把洞里的人也調撥出來。”尤圣說。
尤巢愣怔,“可是哥,若是如此,萬一有人進了山洞……”
“你是想讓洛川河親自來一趟,親手剝了你我兄弟的皮?”尤圣冷問。
尤巢連連搖頭,一個洛長安已經很難伺候,再來一個洛川河,那就是小祖宗的祖宗!
洞內的人,被尤巢調撥出去,整個林子,一寸寸的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挖出來。
隨著天色漸暗,尤圣的心中滿是慌亂之色,如果明日之前還找不到洛長安,那就很可能是“那些人”做下的,若真的如此,事情可就難辦了!
眾人都在林子里翻找,宋墨卻在天黑之后,將林祁拽到了僻靜處。
瞧著不遠處明晃晃的火光,宋墨音色沉沉的開口,“長安是不是躲起來了?”
林祁行禮,“王爺,洛大人失蹤,大家都很著急,但您不能因為這樣,就將責任推卸到了下官身上,四方門縱然有所失職,未盡到保護洛大人的職責,但也該等到皇上發落。”
宋墨身為王爺,又無權勢在手,不能降罪于林祁。
“長安素來貪玩。”宋墨解釋。
林祁眸色幽沉,“王爺,別的倒也罷了,可這性命只有一條,洛大人就算再糊涂,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這是實話。
“長安若是被劫倒也罷了,可吾谷……吾谷還是有些功夫在身的,一點掙扎的痕跡都沒有,委實太過奇怪!”宋墨狐疑的望著林祁,“這山林里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林祁面不改色,“王爺是指……”
“另一股勢力。”宋墨低低的開口。
林祁當即問,“何以見得?”
“云山一帶,素來是尤氏兄弟當家做主,這就好似動物的圈地盤行徑一般,在一定的范圍內,絕對不允許第二股勢力的形成和長存。”宋墨咬著后槽牙,“若是真的有……就說明尤氏兄弟瞞了咱們一些東西。”
找尋的軍士已經朝著這邊來了,明晃晃的火光,刺得人眼睛疼。
林祁環顧四周,“這附近不像是能囤積勢力的,就算尤氏兄弟藏起了某些人,到了這份上,也不該再藏著掖著。洛大人出事,他們這些值守之人,是首當其沖的替罪羊!”
“主子!”阿衡急急忙忙的跑來,“奴才聽人說,這附近好似有個狼谷,狼谷內多野獸,而且以狼居多,您說洛大人會不會……”
會不會進了狼谷?
阿衡不敢說,畢竟他只是個奴才,不能做毫無證據的猜測。
“我去找!”宋墨轉身就走。
林祁當即叫住了他,“既是多野獸,想必兇險萬分,王爺身份貴重,不可輕易冒險,何況也不確定洛大人是否就在狼谷。還沒找到洛大人之前,萬望王爺保重自身,以主持大局!下官一定會將洛大人,從狼群中救出來!”
宋墨盯著他瞧了半晌,終是嗓音暗啞的回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