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今兒帶著洛長安過來,是為了羞辱臣妾嗎?”百花公主嗚咽,清艷艷的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神色,真真是我見猶憐。
洛長安眉心微蹙,自個都在跟前坐著,百花公主尚且這般如此,那之前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這女人還不得可勁的勾著宋燁?
這么一想,洛長安便覺得渾身都不對了。
再看宋燁?
嗯?
這小子坐在那里紋絲不動,淡然飲茶。
雖然面上沒什么變化,只是洛長安越看……越覺得他這是心虛的表現(xiàn)。
宋燁不是不知道,洛長安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只不過他心內(nèi)坦蕩,對這百花公主全然沒有半點(diǎn)想法,便也沒往心上去。
徐徐放下手中杯盞,宋燁側(cè)過臉瞧著幾欲掉淚的百花公主,這副面容,不管是誰人見著,都得為之動容,所以說……西域王將她送入皇宮,也是有道理的。
自古美人傾城垣,從此君王不早朝。
可惜,他宋燁心上早已有卿卿,不慕世間胭脂粉。
“和妃此差矣,是你非要讓人去請朕,說是自己病了,朕如今過來了,你竟是這般面目?”宋燁幽然嘆口氣,“你可知,若是真的論究起來,你便是欺君之罪?”
百花公主的嗚咽聲驟歇,顯然沒想到宋燁這般絕情。
旁人慕她紅顏嬌俏,羨煞她這副皮囊,可為何到了宋燁這里,任憑她耍盡美人計(jì),都不管用呢?
她如此姿容,哪兒遜色于洛長安?
為什么宋燁如此偏愛洛長安,卻待她這般薄情?
百花公主不信,這些日子的相處,宋燁便是半點(diǎn)都沒有對她動過心思?哪怕,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歪心思,想要占她的心思。
“欺君之罪,是要掉腦袋的!”洛長安補(bǔ)刀,“和妃娘娘可要想清楚,再說話!御前胡亂語,便是以下犯上!”
百花公主如鯁在喉,進(jìn)退維谷。
“和妃。”宋燁開口,神色沉冷,“宮里有宮里的規(guī)矩,這是北涼不是西域,朕能允準(zhǔn)你一次兩次的僭越、犯錯,甚至于口無遮攔,但朕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百花公主當(dāng)下跪地,“臣妾不敢!”
“朕會讓曹風(fēng)挑一個合意的教習(xí)嬤嬤,讓你好好的學(xué)一學(xué)這宮里的禮數(shù),雖然你是西域的公主,可入了宮就該入鄉(xiāng)隨俗。”宋燁不溫不火的開口,“免得哪日再有外使來朝,丟了北涼的顏面,也使你西域面上難堪!”
百花公主駭然,不敢置信的望著宋燁,轉(zhuǎn)而又瞪著洛長安。
洛長安倒是沒想到,宋燁一本正經(jīng)的訓(xùn)人居然是這般模樣,口吻淡淡的,語間卻不留絲毫情分,將帝王至高無上的威嚴(yán)一面,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如此說來,他平素對她,真的是……
“曹風(fēng)!”宋燁開口。
曹風(fēng)趕緊上前行禮,“奴才明白!”
可見,這一次,宋燁不是說說而已。
百花公主徹底慌了,“皇上,臣妾知罪,以后斷然不會再任性妄為,還望皇上寬宥。”
“和妃此差矣,朕這么做,不是為了懲罰,而是為了告誡,若然是懲罰,自然不會就這么算了。”宋燁嘆口氣,“朕想了很久,長日漫漫,和妃總要有點(diǎn)事情做,好過無所事事。”
洛長安心里發(fā)笑,她滿腹計(jì)劃,倒不如宋燁一句話來得管用。
這么一來,百花公主應(yīng)該就沒時間出宮了吧?只要她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待在宮里,也免得自己分心對付她,真真是最好不過。
“皇上!”百花公主梨花帶雨,就這么嬌滴滴的瞧著眼前的宋燁,“您是覺得臣妾出宮太過頻繁,所以才想這般留住臣妾在宮里?”
洛長安:這話這么聽著那么不對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