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冷宮里,什么痕跡都沒有,根本不像是有人住過的樣子。
其后,宋墨一直待在自己的寢殿,不是上朝就是去御書房,一切都是如此的正常,完全沒有任何的可疑之處。
不僅如此,宋墨的人也在四處查找洛長安,甚至于已經出了宮,遍布大街小巷,暗訪洛長安的下落,多半是不想與長定侯府的人起沖突。
如此這般,才讓杜雙奇覺得,洛長安肯定已經出了宮,應是藏在京陵城的某個角落里。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宋墨早就抓住了洛長安,還把人藏在了宮里,也許就藏在他自己的身邊,如此這般之后,還妝模作樣的派人出宮找洛長安的下落。
呵,真是演得一出好戲,把天下人都瞞過了,連他長定侯府都上了宋墨的當!
“不對?”南歌嘲笑,“人是當著我的面抓住的,你說什么不對?是你想的不對,太自以為是,太相信宋墨了。”
杜雙奇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望著她。
“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既然宋墨把人帶走了,為什么還留著我,對不對?”南歌還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思嗎?
杜雙奇咬著牙,勉力撐起身子,“你所句句屬實?”
“留著我在外頭,不是沖著你長定侯府來的,是留著我釣魚呢!至于這條大魚是誰,小侯爺應該心里清楚!”南歌就這么好整以暇的望著他。
杜雙奇忽然就明白了,“宋燁?”
“當初是宋燁把洛長安放在我這兒的,所以洛長安丟了,宋燁一旦知曉,必定是要來找我,問情況的。”南歌嘆口氣,“又或者,等著宋燁回來,一定會找我要人。我在哪,宋燁就會出現在哪!”
杜雙奇無力的以拳錘地,“宋!墨!”
“你們的人找到我的時候,隔壁房間里,還住著宋墨的眼線。”南歌撓撓額角,“想必我被你們抓住的消息,已經送到了宮里,宋墨業已知曉。”
杜雙奇沉默。
“他那性子,應該會想個法子,來繼續糊弄你們。”南歌想了想,“若我所料不差,長安應該還在宮里,還在宋墨的手里。”
杜雙奇就這么望著她,只覺得疼痛稍減,“你……”
“我知道,你覺得很奇怪,為什么我要說出來,一旦長安落在你的手里,她會生不如死。”南歌冷笑兩聲,“可是,即便皮肉受傷,也好過落在宋墨的手里。”
杜雙奇自然不太明白,南歌的意思。
不過,身上的痛楚真的明顯淡了下去,好似隱約有些氣力了。
“長安恨宋墨,留在最恨的人身邊,那是什么樣的滋味?”南歌神色冷戾,“我不希望她痛苦,但凡有可能,寧可她死得痛快,也好過被宋墨強迫著,做一些她不喜歡做的事情。”
杜雙奇不懂男人之前的情感,是怎么一回事,這斷袖之癖,還能癖成這樣?
強迫?
“我告訴你真相,是希望你能把洛長安從宋墨的手里,解救出來,只有你動手,宋墨才能偃旗息鼓,無可奈何的成全!”南歌直勾勾的盯著他,“唯有長定侯府,才能制住宋墨這狗賊!”
如此理由,她說出實話,便也說得通了!
杜雙奇徐徐站起身來,隔著牢門看她,“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我對天發誓,人在宮里,就在宋墨手里,若所是假,天打雷劈!”南歌指天發誓。
杜雙奇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