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要不是簡豐拼死相護,洛川河也不可能毫發無傷。
雖然最終的結果還是被抓,但洛川河一點都不怪簡豐,相反的,很是感激簡豐的拼死護主。
“相爺,您沒事真是太好了,如今您和公子都安然無恙,這宋墨狗賊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簡豐吃力的開口。
他身上的傷太重,又不似洛長安有自愈的能力,自然痊愈得極慢。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洛川河瞇了瞇眸子,“宋墨依靠著長定侯府,倒行逆施,文武百官物議沸騰,他根本坐不穩這搶來的皇位。”
歌兒上前奉茶,“相爺喝茶,奴婢這就去給您打水,您待會好好的洗漱沐浴。”
“好!”洛川河點點頭。
洛長安定定的瞧著自己的父親,微微抿唇,“爹,您……”
“想問什么就問罷了!”洛川河還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
洛長安嘿嘿一笑,“我……我就是想問問,您見著了宋燁,他、他現在如何?”
“好著呢!”洛川河握了握閨女的手,“你的眼光比爹好,你看人也比爹準得多。此番若不是皇上出手相救,爹怕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洛長安松了口氣,“都沒事,真好!”
“對了,宮里那個洛長安,又是這么回事?”洛川河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怎么會有兩個洛長安?
更重要的是,宮里的假長安,居然瞞得住宋墨?
宋墨這般狡猾之人,怎么就沒看出端倪?
“爹。”洛長安笑了笑,“您是怎么出來的,我就是怎么被換出來的唄!”
洛川河一怔,“又是你家那皇上干的?”
“可不嘛!”洛長安對于“你家的”這三個字,頗為滿意,尤其是自家老父親說出口的,格外的親切,分外舒坦。
洛川河喝了口水,“還真是能耐了!”
“可不嘛!”洛長安洋洋得意,“不過,我也沒給您丟臉,要不是咱用了什么苦肉計的,宋燁也不可能找到我的位置,把我給換出來。”
洛川河放下杯盞,眉心微凝的望著她,“那這宮里的,到底是誰?皇上的暗衛?你的人?還是咱們家的誰?”
“都不是。”洛長安壓低了聲音,“御使大夫王家,您可知道?”
洛川河橫了她一眼,“你當你爹我,是在朝堂上稀里糊涂混飯吃的?御使大夫是誰,我比你清楚。”
“哦,就是他們家閨女。”洛長安順桿子往下說。
洛川河眉心微挑,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她,“御使大夫家的女兒,怎么就成了你的替身?”
“是她自個倒霉。”洛長安抿唇,衣襟扯開一道口子,露出了些許紅痕,“看見沒?脖子上的瘀痕褪了,心口的疤痕還在,背上的更深一些。”
洛川河面色驟變,“就是那女子做下的?”
“拿著簪子要殺我,誰知道被宋墨的人拿下了,于是乎最后就拿她當了替死鬼。”洛長安攏了攏衣襟,“虧得我命大,要不然真的要被她給戳死了!”
歌兒忙道,“背上扎了一簪子,傷口可深了!”
“簡直豈有此理!”洛川河勃然大怒。
洛長安趕緊摁住他,“爹,爹爹,息怒息怒,這不是沒事了嗎?宋燁已經替我,收拾她了,落在宋墨的手里,她討不了好處,若是以后被揭開了皮面,更會生不如死。”
“還是便宜她了!”洛川河憤然。
洛長安笑了笑,“終歸是替了我,在宋墨手里受難,算是恕罪了!對了爹,您說眼下的局面,要什么時候才能破?”
“不是已經破了嗎?”洛川河意味深長的開口。
洛長安心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