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需要杜家的勢力維護,一個需要宋墨的出師之名。
“簡直是豈有此理!”宋墨扶著桌案起身,“朕倒要看看,是哪個混賬東西,敢蠢蠢欲動?”
思來想去,這滿朝文武之中,敢跟長定侯府對著干的,委實沒多少。
“難道是宮外的禁軍?”杜雙奇眉心微凝。
宋墨斂眸,“咱們沒有調動禁軍的虎符,但已經派人盯著他們,若有風吹草動,不可能毫無消息,應該不是禁軍。”
當然,若是這幫禁軍動起來,那也是了不得的。
禁軍熟知地形,且各個驍勇善戰。
若是這幫禁軍動起來,那整個京陵城可就要失去控制權了,但也因為禁軍不好對付,所以宋墨登基之后,也沒敢真的對禁軍下手。
不只是宋墨不敢,杜雙奇也不敢,這禁軍是先帝留下的,其后只聽命于宋燁,一個個都是硬骨頭,鐵錚錚的漢子。
“京陵城內,臣還發現了洛長安的蹤跡。”杜雙奇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死死的落在宋墨的身上。
可惜啊,宋墨善于隱藏,又豈會讓他看出端倪。
裝模作樣,絕對一把好手。
“長安?”宋墨佯裝震驚,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杜雙奇,“你找到了洛長安?”
杜雙奇心頭一緊,“暫時沒有,但是已經有了線索,皇上與洛長安此前交情匪淺,可知道洛長安平素最喜歡躲在哪里?最喜歡去往何處?”
“洛長安這個人,向來不著調,素來喜歡玩耍,去的也多半是花樓酒館或者賭坊之類的地方,愛卿滿大街的找人,這么大的動靜都找不到人,恐怕她早就跑出城了。”宋墨嘆口氣,“洛長安最擅長的就是跑路,一有事就跑。”
這的確是洛長安的作風,一有事就開溜,一出事就找爹,然后便是洛川河出來收拾爛攤子,已然成了京陵城人盡皆知的事情。
“如此說來,倒也有可能!”杜雙奇嘆口氣,“抓不住洛長安,就制不住宋燁,萬一宋燁卷土重來,到時候咱們就會很被動。”
這是事實。
宋燁,神龍見首不見尾,是杜雙奇和宋墨心頭的一根刺。
這根刺若不拔除,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安生。
“朕倒要看看,他們到底還能玩出什么花樣!”宋墨咬牙切齒,“朕會讓人出城,務必找到線索,查出是誰在搗鬼!”
杜雙奇點點頭,“臣會加派人手,城內城外多加巡察,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好!”宋墨點點頭,“還有便是,你說……城內有洛長安的蹤跡,到底是什么樣的蹤跡?”
杜雙奇想了想,“偶爾露個背影,引得咱們的人,四處奔竄,奈何只見背影不見人,時間久了,臣覺得這可能是有人在耍著咱們玩。”
“會是誰呢?”宋墨心驚。
京陵城內,還有人在蠢蠢欲動……
“對方神出鬼沒的,武功不弱,說明上頭有人,否則一幫烏合之眾,如何能成大器?做出這樣的事情?”杜雙奇的分析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宋墨蜷曲袖中的手,緊握成拳。
洛長安就在自己身邊,京陵城內有人冒充洛長安,在逗弄長定侯府的人,說明這些人定然是洛家的黨羽,又或者是宋燁特意給長定侯府布下的迷魂陣。
不管是哪一種,都得鏟除,否則后患無窮。
宋墨不在乎殺多少人,他只要兩樣……皇位和洛長安。
“殺!”宋墨眸色狠戾,“不惜一切代價,必須保持京陵城內的安穩,否則咱們的一切心血都會付諸東流。一旦城內城外,里應外合,咱們就會被包圓!”
到那時,他們就是甕中之鱉,籠中困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