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大早這般折騰,午飯過后,洛長安便一直在睡,至于宋墨去了何處,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操心,也不愿多想。
狼主——拓跋律,緩步從書房走出,瞧了一眼候在門外的竇真。
“狼主!”竇真行禮,徐徐跟上。
拓跋律低哼了一聲,“如你所,這宋王妃的確有些異于尋常。”
“是!”竇真頷首,“這女子生得貌美,性子孤冷,瞧著不怎么親近宋墨,但偏偏又是宋墨的夫人,這里面還真是有些怪異。”
拓跋律頓住腳步,回頭望著竇真,“平素也是如此?”
“是!”竇真點點頭,“我見著幾次,第一次是在金沙城的時候,宋王妃極不情愿來石城,當時還沉著臉,宋王好生哄著,才把人哄到了石城。
拓跋律瞇了瞇眸子,“原來如此。”
難怪性子這么剛烈,瞧著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來了石城之后,宋王妃身子不適,就一直在院子里休息,任誰都不許打擾。”竇真繼續說道,“宋王待其如珍如寶,可宋王妃卻始終是不冷不熱的,就昨天夜里,我還見著了宋王妃。”
拓跋律一怔,“哦?”
“宋王妃不是太高興,仿佛博她一笑很是艱難。”竇真這是實話實說,“這女子是真的不愛笑,對誰都是冷著臉。”
不過,還有句話,竇真沒有說出口。
性子是真的冷,但是容貌是真的美,要知道,骨子里透出的冷艷,與后宮那些貌美張揚的女子,是截然不同的。
洛長安就屬于那種,能勾起男人征服與保護欲的女子!
“我還以為,她只是對著我……”拓跋律兀自笑了笑,“原來對誰都這樣,對宋墨亦是如此,沒什么可特殊的。”
不笑的美人?
嘖嘖,真是有意思!
孤舟?!
孤獨的小舟?
“我還記得有句詩怎么說來著?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拓跋律頓了頓,“說的,就是孤舟吧?”
竇真笑道,“狼主所極是。”
“許是孤女?”拓跋律想起來,早前宋墨也沒提過有什么夫人,怎么一來就有了夫人,這夫人還懷著身孕呢?
竇真一怔,“我查過,這北涼境內的人,都沒聽說過,臨王有過什么臨王妃之類,只聽說當時的臨王殿下登上皇位之后,囚了不少女子在后宮,唯有一人是例外。”
“一人例外?什么人?”拓跋律忙問。
竇真低語,“囚的包括一些大臣之女,還宋燁的一些后妃,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北涼丞相洛川河的獨子。”
“洛川河的獨子?”拓跋律聽過這人,“我若是沒記錯,應該是個叫洛長安的紈绔子弟吧?”
竇真頷首,“據說,這洛長安和臨王乃是知己好友,平素廝混在一處,后來臨王登基,便囚了洛長安在后宮。這北涼還一度有過傳聞,說是……”
“說什么?”拓跋律覺得自己也挺嘴碎的,居然會對這種事情頗感興趣。
竇真壓低了聲音,“此前就說,宋燁跟這丞相府小公子,不清不楚,乃是斷袖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