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燁到底沒能待得住,阿期和巴林還算是有本事的,要進石城得有令牌。
二人給弄了令牌,喬裝易容,收拾好了行囊。
去石城是大事,不可馬虎。
待一切準備就緒,巴林和阿期便領(lǐng)著宋燁和吾谷,去了石城。
向?qū)В瑒t留在金沙城里等著。
畢竟不能全部離開,總要有人留守,免得出了什么事,連個接應(yīng)的人都沒有。
宋燁進了石城的時候,恰好是洛長安動了胎氣的日子。
“這宮里可不敢進去!”饒是吾谷也得攔著宋燁,“爺,咱們別的都可以商量,唯獨這事不行,奴才不能讓你犯險。”
萬一陷在了南淵的皇宮里,可就真的出不來了。
“不能沒救著人,先把自己賠進去!”巴林和阿期也不同意。
宋燁站在宮偏門位置,眉心緊蹙。
驀地,吾谷慌忙推搡著眾人往邊上去。
只瞧著宮里出來兩個人,其中一人肩頭扛著一個麻袋包,內(nèi)里好像有什么東西滴出來。
待人走后,宮偏門又快速合上。
須臾,宋燁緩步上前查看。
“爺,好像是血!”吾谷蹲在地上,瞧著滴落在地面上的嫣紅之色。
宋燁蹲下來,眉心微凝。
是血!
“看樣子,是有人倒霉了。”巴林道。
阿期點點頭,“應(yīng)該是被主子打死了,所以扛出去丟了。”
“丟哪兒?”吾谷問。
阿期嘆口氣,“出了綠洲都是大漠,往沙漠里一丟,眼下是風季,沙子很快就會把尸體掩埋,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罷了!”
“看這血跡,應(yīng)該是差不多了。”巴林接過話茬,“這種事,司空見慣,沒什么可奇怪的。”
不管在哪,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命如草芥。
“去看看!”宋燁起身。
反正都來了,有些閑事多管管,也許能有意外收獲。
那兩個奴才將麻袋背出了綠洲,丟在距離綠洲不遠的沙丘下,從這個地方丟下去,受了重傷的人是絕對沒辦法再爬上來的。
丟下去,風一吹,沙一埋,一輩子就這么過去了!
“爺,要下去嗎?”吾谷詫異。
這人估計都不行了吧?
下去,也不可能救人呢!
“去看看!”宋燁對于救人不感興趣,畢竟看這沿途滴落的血色,再瞧著這情景,人多半是沒救了。
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倒在沙堆里,沙子黏糊糊的,沾著血色糊了一臉,瞧不清楚容色,看她這身衣裳和打扮,的確是宮里的奴才。
不過……
“和宮女有些區(qū)別。”巴林摸著下巴,“應(yīng)該不是尋常宮女。”
吾谷轉(zhuǎn)頭看他,“這話怎么說?”
“看她這副樣子,應(yīng)該是特選的宮女。”巴林回答,“皇宮里的宮女,除非是特選的宮女,否則都不是穿得這一身衣裳。”
特選?
“特選是什么意思?”吾谷不明白。
阿期解釋,“就是你們說的心腹,如同你之于公子的位置。”
“大宮女!”吾谷恍然大悟。
阿期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不過也很奇怪,既然是特選的宮女,怎么會死得這般慘烈?”巴林不明白,“按理說,這樣的女子,除非是主子罹難,又或者主子被罰,才會如此這般下場。”
要不然,誰會突然間殺了自己的心腹?
大宮女,無疑是心腹啊!
千挑萬選出來的奴才,是不可能貿(mào)貿(mào)然殺死的,除非背叛主子,又或者主子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