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行禮,轉(zhuǎn)身離開,只是沒走開兩步,又回頭瞧了一眼,可惜……宋墨已經(jīng)快速合上了書房大門。
“你覺得戶部尚書是因為什么死的?”洛長安翻找著書桌。
宋墨搖頭,“不知!”
“去風月樓,有兩種情況。”洛長安拿起一本書冊,信手翻著,“一種是尋,歡作樂,另一種是密談。”
宋墨皺眉,“人來人往的,怎么密談?”
“這你就不懂了,人越多越熱鬧,越不容易讓人懷疑。”洛長安指尖一頓,書冊里夾著一朵風干的梅花,她低頭湊上去嗅了嗅,“淡淡的,挺好聞。”
宋墨瞧了一眼,當即笑道,“你喜歡梅花?”
“聞一聞就算喜歡,那我喜歡的東西多了去!”洛長安合上書冊,瞧著擱在案頭的墨筆,便從筆架上取下一支筆,隨手遞給了宋墨,“我?guī)湍阊心銓憙蓚€字。”
宋墨不解,狐疑的望著她,“在這兒?”
“這筆墨紙硯都是現(xiàn)成的,你還跟死人客氣?”洛長安輕嗤,捋起袖子便捏了墨條開始研墨。
宋墨緊了緊手中的筆桿子,緩步行至桌案前,捋起袖管擺好寫字的姿勢,“你要寫什么?”
“寫我的名字罷了!”洛長安說。
雖然不知道洛長安要做什么,宋墨還是照做了,筆尖蘸墨,龍飛鳳舞的寫下了“洛長安”三個字,“還要寫什么?”
“這就夠了!”洛長安將墨條擱下,瞧一眼白紙上自己的名字,“寫得真好看,我怕是練一輩子都比不上。”
宋墨笑著將筆擱在青瓷白底的筆洗中,慢悠悠的將紙張卷起,“每次教你,你都不肯學!”
“我若是學會了,還怎么向你討墨寶,你豈非少一樁趣事?”洛長安瞧著墨汁在水中一點點的暈開,將筆洗里的水,徹底染成墨色。
眉心微凝,原來是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