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內,洛長安便把東西悄悄的藏起來了,至于藏在了何處,連吾谷都不知道。
“公子?”吾谷低聲問,“您藏好了?”
洛長安點頭,“放心吧,這次別說是人,連鬼都找不到!”
吾谷對此,持狐疑態度。
“皇宮那么大,就算知道我拿了東西又能如何?總不可能把整個皇宮都翻個到底朝天吧?”洛長安得意洋洋,“這可不是尚書府,戒備森嚴,豈能隨意進出!”
吾谷點了一下頭,“那您……”
“欸!”洛長安抿唇,“除了我自己,誰都不知道!”
外之意,你別問,問了就是不知道。
“是!”吾谷行禮。
公子不愿說,咱也不敢問啊!
不敢,吾谷是親眼看到,洛長安溜進了御書房,在里頭待了小半個時辰,然后又在皇帝的寢殿內轉悠。
多半,是藏在了這兩個地方!
這銅蓮花到底是什么來頭?
夜幕垂沉。
寒山立在宋燁身旁,“洛大人今日去了一趟已故的李尚書府上,回來之后又進了御書房,統共半個時辰左右,不知道在做什么,其后回了寢殿。”
“現在呢?”宋燁問。
寒山繼續回答,“回寢殿之后,洛大人沒有再出來,晚膳都是在寢殿內用的。”
“知道了!”宋燁眉心微凝。
不多時,曹風上前,“皇上,今晚……”
宋燁目色幽沉,“去承和宮。”
“是!”曹風行禮。
承和宮。
劉嫣然早早的梳洗打扮,等候皇帝到來。
這些日子,皇帝忙著朝政,甚少來后宮,倒是與那洛長安走得很近,冷落了整個后宮。
“如何?”劉嫣然坐在梳妝鏡前,“這妝容可行?”
春彩笑道,“主子天生麗質,不管怎么裝扮都是最好的,皇上瞧著肯定喜歡。”
“是嗎?”劉嫣然幽然嘆口氣,“自從洛長安進宮,皇上已經很久不來本宮這了!”
春彩攙著劉嫣然起身,“主子,皇上不只是不來咱們這兒,是很久不來后宮!”
劉嫣然想了想,是這個理兒。
“所以這洛小公子,可不只是咱們這兒惦記著,怕是整個后宮都惦記著呢!”春彩低聲說,“上會那杜昭儀之事過后,杜昭儀便一直尋咱們的麻煩,主子可一定要將皇上的心拉回來。”
杜雙燕這賤人,竟宛若狗皮膏藥似的,怎么都甩不掉。
當初劉嫣然是打算利用杜雙燕,弄死洛長安罷了,誰知洛長安沒弄死,反而惹得自己一身騷!
雖然事情的結果,杜雙燕沒有證據,不能拿自己怎樣。
可這時不時的磕碰一下,委實討厭得很!
“府內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若本宮這廂還不爭氣,怕是要氣死父親了!”劉嫣然緩步走到院中,瞧著廊檐下,被風吹得左右搖晃的宮燈,眉心微微擰起。
太師府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未能有機會出去看看,心里委實過不去,可又有什么辦法呢?一日為妃,終生困鎖宮廷。
“也不知道,天兒現在如何?”劉嫣然輕嘆。
雖說劉滿天做下了那等不堪之事,可終究是自家兄弟,劉嫣然心里有怨氣,卻也不能拿他怎樣。
“說是人已經醒了。”春彩低聲回答。
至于后續如何,還真是不好說,畢竟大夫說,外傷沒什么太大的問題,就怕這心里頭……心里的東西瞧不見、摸不著,若是有所閃失,藥石無靈。
正想著,宋燁已經來了。
一聲“皇上駕到”,讓劉嫣然笑逐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