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青只顧跟著洛長安,委實沒去想吾谷何時消失的,吾谷去了何處?
瞧著洛長安擲骰子時,那熟練的姿勢,司馬青眉心微凝,“公子,這地方龍蛇混雜的,萬一出點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
“不過就是玩兩把,你這么緊張做什么?”洛長安不以為意,“若真的覺得害怕,你就先回去,這種地方是龍蛇混雜,同時……也是最安全的。”
每個賭坊,都是有護院的,想鬧事還真沒那么容易。
吾谷進了二樓的雅間,瞬時有數名壯漢迎出,“這里不許外人進入。”
“讓開!”吾谷亮了手中的令牌,“坊主呢?”
眾人面面相覷。
內里,走出一人,“你是……”
“這個,認識吧?”吾谷問。
瞧一眼吾谷手里的令牌,那人瞳仁驟縮,當即拱手,“公子?!這邊請!”
房門合上。
吾谷面色凝重的將令牌遞過去,“確定一下吧!”
對方是個中年男子,生的還算端正,掌心掛一串佛珠,聽得這話,當即恭敬的雙手接過,仔細的瞧了瞧,重新遞回吾谷手中,“是公子的令牌,您是跟公子一塊來的?”
“公子在下面,被人盯著,有些不大方便,所以讓我過來問清楚情況再說。”吾谷簡意賅,表明來意。
男子點頭,“在下徐盛,公子有什么吩咐,只管說。”
“近來南州似乎異事頻發(fā),大致說一說,也好讓公子心里有數,免得到時候落入了賊人的陷阱而不自知。”吾谷坐定。
徐盛頷首,“是!”
底下人奉茶之后,徐盛便娓娓道來,“公子在子陽城,還算安全,最嚴重的是武城,那是南州的都城所在,外頭看著倒是井然有序,實則所有的官吏都被悄悄的控制住了。”
“控制?”吾谷奇怪,“這二字有些怪異,每個城都有既定的守城官吏,守城軍士,按理說不可能這般容易的被控制,到底問題出在哪?”
徐盛壓低了嗓音,“藥!”
“藥?”吾谷不解。
徐盛嘆口氣,“那些人不知道弄了什么藥,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據說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fā)作,但若是沒有解藥,則會活活疼死。”
“什么藥這么厲害?”吾谷詫異,“可有解藥?”
“暫時不知!”想了想,徐盛起身,“您稍待!”
不多時,徐盛便從一個匣子里取出了一個藥盂,“我讓人從那邊弄了點過來,暫時還沒弄出個所以然,公子若是想知道,可以拿去看看,但是千萬不要輕易嘗試,后果不堪設想。”
吾谷打開了藥盂,是一些白色的粉末,“就是這些東西?”
“是!”徐盛點頭,“據說是從南疆那邊弄過來的,但具體是什么東西,沒人知道,而且每個人服食之后的效用也不同。”
吾谷默默的合上了藥盂蓋子,“如何不同?”
“有些是發(fā)狂發(fā)癲,有些則是肚子疼得滿地打滾,還有些則是頭疼欲裂,所以效果都不一樣,我倒是拿一些牲畜做過驗證,出現的癥狀亦是不同。”徐盛猶豫了一下,“所以我想,這東西是不是藥效不穩(wěn)?”
吾谷不解,“你是說,這東西可能配方不夠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