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懷疑只是懷疑而沒有任何證據的時候,一切都作不得數。
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以最快的速度蓬勃滋長。
比如,狗皇帝一直以來都在占她便宜,卻從未碰過她任何關鍵的部位,不管是上還是下,一切僅限于她的臉和脖子。
比如,狗皇帝從來沒有真正承認過,他有斷袖之癖,所有的一切僅限于她的臆測。
再比如,皇帝后宮三千,這廝還專寵劉嫣然。
這橫看豎看的,狗皇帝真的不像是斷袖之人,至少在她入宮之前,毫無征兆也沒有任何痕跡可尋,畢竟他這心里還葬著曾經的先皇后,不可替代的白月光。
“這個時候,腦袋瓜子里還有空想別的,可見是朕的不是。”宋燁忽然低下頭來。
洛長安駭然回過神,卻是為時已晚。
肩胛處驟然一陣劇痛,伴隨著有溫熱的東西,快速往外滲。
這是……
真的狗!
“疼疼疼……”她可勁推搡著那沉重的腦袋,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遇見這人模狗樣的狗皇帝。
須臾,宋燁抬頭望她,只瞧著某人滿臉是淚,一雙明亮的眼睛里翻涌著難掩的怒意,可見是氣極了。
“很疼?”宋燁問。
洛長安哽咽得不成樣子,“你讓我啃一口試試?”
誰知,宋燁還真的扯開了衣襟,露出了光潔白皙的肩膀,“來!”
洛長安是真的氣極了,來就來。
撲上去,一口,咬住!
不撒嘴的那種!
很快,濃郁的血腥味充斥著口腔,刺激著洛長安的神志,她兀的醒過神來,臉上還掛著淚,嬌嫩的唇瓣上還沾著屬于宋燁的血。
低頭望去,宋燁的肩胛上,血跡斑駁,齒痕清晰。
她就這樣定定的看了許久,一不發。
宋燁還以為,她這是心疼了,長久的朝夕相處,養只狗也該有感情了,何況是人。
誰知,某人巴巴的問了句,“這不算弒君吧?”
“沒心肝的東西!”宋燁低罵了一句,凝眸瞧著她唇上的血,只覺得平添了幾分艷麗,讓人有點難耐。
下一刻,他不管不顧的攝住了她的唇。
堵住這沒心肝的嘴,免得她再說些沒心肝的話,惹得他生氣失控。
“唔?”洛長安倒不覺得自己沒心沒肺,只是覺得狗皇帝喜怒無常,讓人捉摸不透。
這廝所有的決定都有著極為明確的目的,比如現在,他明知道她氣極了,還縱容她咬他,肯定是為了找個借口,好長長久久的欺負她。
唇齒相濡,洛長安只覺得所有的空氣都被他掠奪得干干凈凈,到了最后儼然快要窒息。
明明水性極好,明明會屏息,為什么到了宋燁這里,便全然不頂用了呢?
“這么久了,也練過多回,怎么還學不會換氣?”宋燁幽幽的嘆口氣,仿佛帶著幾分哀怨,“你若長久如此,朕如何能讓你感覺到快樂?”
洛長安:“……”
快樂?
你都快壓死我了,這還是快樂?
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