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有什么會在前面等著他們,但為了洛長安,硬著頭皮也得上。
當然,還有一人也是硬著頭皮也得上。
曹風斷然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手中的拂塵“吧嗒”落地,一張臉白了又白,若不是身邊的暗衛攙扶得及時,只怕已經倒在了地上。
“公公,可不敢倒下,您現在是主心骨!”暗衛忙道。
曹風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什么主心骨不主心骨的,脖子上的腦袋都已經搖搖晃晃的,還要什么主心骨?
“公公!”暗衛駭然。
曹風顫顫巍巍的撿起了地上的拂塵,顫顫巍巍的抖落了拂塵上的灰塵,整個人都是慌亂的,“別、別叫,讓、讓雜家靜一靜!靜一靜!”
暗衛立在那里,瞧著曹風抖著腿離開。
眼下,除了竭力尋找,已經沒有別的法子。
“曹公公?”林祁立在光亮處,方才他是看著曹風從林子里鉆出來的,“您這是怎么了?”
曹風面色極為不對,整個人瞧著精神恍惚,聽得林祁方才喊他,居然渾身一激靈,差點連手里的拂塵都拿不住。
“何事?”曹風醒過神來,“林門主,這么晚怎么還沒睡?”
林祁瞧了一眼皇帝的帳子,“皇上的帳子還亮著,咱們當臣子的哪敢睡?可不得好好看著嗎?對了曹公公,你臉色不太好,是否身子不適?”
“沒、沒什么。”曹風擺擺手,故作輕松的笑道,“吹了點風,有點肚子疼,去林子里解手罷了!林門主,明兒想必能進城了吧?”
林祁點頭,“是,明日能進城,不過……曹公公,咱們的行程是不是太慢了點?”
說著,林祁又看了一眼皇帝的帳子,他很清楚的發現,自己每看一眼,曹風就緊張一點,而且都會順著他的視線,也去看一遍皇帝的帳子。
這情形,委實不太對勁。
不過,林祁并未拆穿,只是略顯無奈的嘆口氣,“再這樣下去,要猴年馬月才能回到京陵城?”
“不著急。”曹風忙道。
轉念一想,自己似乎反應太緊張了,又沖著林祁笑了笑,帶了幾分解釋的意思,“雜家的意思是,皇上身子不太舒服,若是走得太快,怕是無益于龍體安康。”
“皇上可知道洛公子失蹤的消息?”林祁問。
曹風心下一緊,不管他怎么回答,都會變成林祁心中的疑慮所在。
“皇上他……”曹風猶豫了一下,“雜家暫時沒有告訴皇上,畢竟皇上身子不適,若是受了刺激,那可如何是好?”
林祁佯裝駭然,“什么?曹公公居然沒有告訴皇上?您就不擔心嗎?若是洛公子有什么閃失,皇上到時候怪罪下來,何人能承擔得起?”
曹風梗著脖子,“此事若是有什么責任,雜家一人承擔,但若是皇上有什么閃失,何人能擔得起?雜家伺候皇上,自然要以皇上為重!”
語罷,曹風頭也不回的離開。
瞧著曹風氣吼吼離去的背影,疾刃撓撓額角從一旁湊過來,“門主,這曹公公怎么怪怪的?今兒發這么大的脾氣?”
“欲蓋彌彰!”林祁瞇起危險的眸子,“今晚留在帳子里,莫要隨意走動,我出去一趟。”
疾刃行禮,“是!”
看樣子,得好好的弄清楚這件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