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安是被宋燁一路抱回來的,外頭厚厚的大氅裹著,誰也不知道內里藏著什么人,只曉得當夜皇帝從溫泉池里抱回了一個人。
乍一眼這種情況,吾谷是萬分慶幸,當時曹風讓他先行離開,回長樂宮等著。
不然,瞧著他這張臉,眾人便會知曉皇帝抱著的是誰。
只不過,瞧著自家公子如此模樣,還是免不得要擔心。
“公子這是怎么了?”吾谷目色擔慮。
曹風一把拽住好事的某人,“少湊熱鬧,少問。”
“可那是我家公子,你說得倒是輕巧?!蔽峁确薹蓿盎仡^出了什么事,相爺不得扒了我的皮?”
曹風輕呵,“相爺會不會扒了你的皮,雜家不知道,但是你若現在過去,雜家可以保證,皇上會立馬扒了你的皮。”
吾谷:“……”
“老老實實的待著,皇上還能害了洛公子不成?這一門心思的,疼她都來不及呢!”曹風拂塵一甩,立在了寢殿外頭。
吾谷瞧一眼周遭,終是心內有些擔慮。
好在,早早的支開了所有人。
“那公子,怎么好像不太對,連路都不會走了?”吾谷小聲的嘀咕。
曹風一拂塵拍在他腦門上,“你腦子進水了?你家公子去的什么地方?”
“溫泉??!”吾谷答。
曹風嘆口氣,“那不就是了嗎?既然是溫泉,自然是泡了水,你自個泡浴桶里一兩個時辰試試,看還有沒有力氣站起來?!?
這話,吾谷答不上來。
咱也沒試過??!
“皇上體恤你家公子身子弱,又全了她的顏面只管用大氅,劈頭蓋臉的把人都遮了起來,如此謹慎小心的呵護著,你還有什么可懷疑的?”曹風滿臉鄙夷。
一副,你莫要“人心不足”的嫌棄模樣。
吾谷被他這眼神瞧著,莫名有些理虧。
想想,皇帝身為“重生”的時候,為公子拼過命,心里那股子擔憂便又釋然了。
寢殿內,安靜如斯。
翌日晨起,宋燁精神奕奕的去上朝。
吾谷是頭一個跑進來的,見著自家公子神情懨懨的靠在床柱處,暗暗吃了一驚,這是怎么了?
“公子?”吾谷趕緊擰了濕帕子遞上,“眼下時辰還早,您再睡會?”
洛長安幽幽的嘆口氣,抬頭瞧了一眼吾谷。
“奴才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吾谷愕然。
公子的眼神不太對勁。
“你說,男人在某些方面,是不是天生的……”洛長安頓了頓。
吾谷半垂著頭,雖然不是一副很“受傷”的樣子,可有些問題,他委實回答不了。
“我倒是忘了,抱歉!”洛長安嘆口氣。
吾谷尬笑兩聲,“公子,奴才沒法回答您這些男女之事的問題?!?
“罷了!”洛長安起身,“師父那兒來消息了嗎?”
吾谷忙道,“南歌師父剛回來,說是晌午的時候,在賭坊里等著您?!?
“好!”洛長安點點頭,“順帶著,盯著朝堂上的動靜?!?
吾谷一怔,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公子,您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