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燁頷首,意味深長的看了洛長安一眼,“送丞相出去?!?
“嗯!”洛長安抿唇,“爹,我送您出去?!?
洛川河沒說話,面色黑沉得厲害。
出了門,洛川河嘆口氣,“是爹不好,從小將你慣壞了,做什么事都不顧忌后果,以至于養(yǎng)成了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
“爹,這一次真不賴我!”洛長安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是您和娘不好,但凡你們把我生得丑一點(diǎn),那也不至于被姑娘家追著要嫁!”
洛川河眸色陡厲,“還敢胡說!”
洛長安訕訕的閉了嘴,可不就是這張臉惹得禍嘛!
“這些日子不要出宮,在皇上身邊老實(shí)待著,再敢惹出別的事,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洛川河原是要讓她回去處置,離家前的那件事。
如今想想,還是先擱著罷了!
“知道了!”洛長安倒是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這點(diǎn),洛川河也發(fā)現(xiàn)了。
之前她吊兒郎當(dāng),什么都不放心上,就算是應(yīng)聲也是隨口敷衍,現(xiàn)如今倒是認(rèn)真得很,仿佛是真的擔(dān)心成了兩國聯(lián)姻的犧牲品。
“不光是嘴上知道,心里也得知道,若是被綠音公主帶回西域,怕是這輩子都沒機(jī)會(huì)回來?!甭宕ê幽隁q大了,免不得多嘮叨兩句。
洛長安點(diǎn)點(diǎn)頭,“爹你放心,我知道輕重,現(xiàn)如今的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生一回死一回的,不敢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記在心里就好?!甭宕ê泳彶角靶校盎厝グ桑约撼鰧m便是。”
洛長安問,“爹的腿傷好些嗎?”
方才瞧著爹的面色青白,走路一瘸一拐的,也不知道傷勢(shì)是否有所好轉(zhuǎn)。
“不過是皮外傷,沒傷著筋骨,算不得大事。”洛川河說得云淡風(fēng)輕,“倒是你……皇上說,你自請(qǐng)入四方門?!?
洛長安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我這不是閑著沒事做嗎?就想著,出去練練,總不能一輩子躲在你們后面。”
“出去一趟,倒是長大了些,想問題也成熟了點(diǎn)?!甭宕ê苄牢康呐闹绨?,“不著急,有爹在,長安可以慢慢長大?!?
洛長安眼角微紅,“爹真好!”
頓了頓,洛長安好似想起了什么,忽然從隨身的包內(nèi),將桃林里帶出的小盒子遞給他,“爹,這是不是你的東西,我在娘故居前的桃花林里找到的?!?
洛川河瞳仁驟縮,眉心狠狠跳了跳,愣是沒能伸手。
“爹?”洛長安低喚,“怎么了?”
回過神來,洛川河目色微紅,“你、你怎么找到的?”
這東西埋在土里,又過了這么多年,居然還能被自家閨女挖出來,送回到他手里,真不知是孽還是緣?
“我在太學(xué)堂里見過一幅爹給娘畫的畫像,然后按照畫像上的地方,找到了埋盒子的位置?!甭彘L安又將盒子往前遞了遞,“爹,給你!”
洛川河仰頭長嘆,“罷了,爹的東西都是你的,這東西你好生收藏,若是再逢著先秦一族,許是能派上用場(chǎng)。”
且不管那些腌臜東西,是否已經(jīng)死心,以防萬一總是沒錯(cuò)的。
“這東西能有什么用?”洛長安不解。
洛川河低了嗓子,“這是他們第一代神女留下的東西,若你帶在身上,關(guān)鍵時(shí)候能辟邪!尤其是對(duì)付他們那些,所謂的陣法!”
“爹,偷來的吧?”洛長安瞪大眼睛。
洛川河面上一燥,“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