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自家公子這著急忙慌的樣子,吾谷有些詫異,一邊放下捋起的袖子,一邊追問。
“公子,您這是怎么了?”吾谷不解。
洛長安沒有回答,只是一味的往外跑,直到跑出了臨王府,站在了臨王府的府門外,這才捂著心口,頓住腳步。
“怎么了?”吾谷駭然,“您的臉色不大好,是哪兒不舒服嗎?”
洛長安也說不清楚自己這是怎么了,“我、我好想有點(diǎn),有點(diǎn)害怕宋墨。”
吾谷覺得自己定是耳朵出毛病了,“公子,您沒事吧?怕臨王殿下?您什么時(shí)候怕過他呀?您連相爺都沒怕過。”
何止啊,他們家公子連皇帝都不怕,甚至于直呼其名!
怕臨王?
開什么玩笑?
不過,看著公子的面色,和方才驚慌失措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公子,您認(rèn)真的?”吾谷低低的問。
洛長安仿佛將將回過神,面色沉沉的點(diǎn)頭,“可能你不會(huì)相信,我方才面對宋墨的時(shí)候,倒是沒什么異常,可后來……”
“后來怎么了?”吾谷忙問。
洛長安皺了皺眉,“后來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腦子一片空白,仿佛身子不太聽使喚。”
吾谷:“??”
這是什么癥狀?
“公子,您是不是病了?”吾谷忙問,“要不回去之后,找南歌師父好好的看看?”
洛長安點(diǎn)點(diǎn)頭,緩步朝著走去,“我這不靠譜的師父,成日不知道在做什么,興許哪日徒弟丟了都不知道!”
“南歌師父忙著找人呢!”吾谷解釋,“不是在找人的路上,就是在回來的路上。”
洛長安捂著心口位置,“她若一直行蹤不定,我這東西可怎么好?”
“您是說……”吾谷頓了頓。
上次,就沒見著南歌師父。
底下人回稟,說是臨時(shí)出城了,至于為何出城,倒是無人可知,但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去找人了!
站在熱鬧喧囂的街頭,洛長安無奈的揉著眉心。
還好,那綠油油公主不在街頭晃悠,否則她又要倒大霉了。
“也不知道師父那個(gè)老家伙,跑哪兒去了,這么久了也不來見我?”洛長安有些氣鼓鼓,“不知道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驀地,肩頭一緊。
洛長安睨一眼肩頭的手,“吾谷,你越來越?jīng)]分寸了?今兒公子心情不好,不要跟我開玩笑,聽明白了嗎?”
“喲,你心情不好,就能在背后罵師父嗎?”陰測測的聲音,涼涼的從背后傳來。
洛長安頓時(shí)大喜過望,“師父?”
“嘖嘖嘖,這個(gè)時(shí)候才想起來我是你師父?”南歌滿臉鄙夷與不滿,“背后罵我的時(shí)候,可是一口一句老家伙!怎么著,我很老嗎?為師風(fēng)韻猶存,哪兒擔(dān)得起洛公子這一句老家伙?”
洛長安慌忙賠笑,“師父最好了!”
“喲,現(xiàn)在就師父師父了?我信你個(gè)鬼。”南歌轉(zhuǎn)身就走。
洛長安疾步追上,笑盈盈的挽住了南歌的胳膊,“師父,好師父,師父父……”
“少來這一套,老娘不吃你這假惺惺的樣子。”南歌拐個(gè)彎,進(jìn)了一家茶樓,直接上了二樓雅間。
吾谷忙打點(diǎn),“茶要最好的,要快,快快快,記丞相府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