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豐簡意賅的將宮里發生的事兒,大致說了一遍,有關于洛長安和皇帝的翻臉,更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游戲,打得人措手不及的。
“大致上,就是這么回事?!焙嗀S躬身,“相爺,您說這皇上此前不是特別鐘愛公子嗎?雖說不至于后宮三千獨寵一人,但瞧著皇上那架勢,也不像是開玩笑,這這么突然就、就這樣了?”
洛川河沒說話,只是坐在那里,端起杯盞喝了兩口茶,然后兀自扯了唇角,意味深長的笑著。
簡豐有些擔心,“相爺,您是不是擔心公子?要不,奴才進宮看看,萬一公子與皇上真的鬧騰起來,皇上傷了公子……”
“不著急!”洛川河擺擺手,“你且吩咐管家,若是今晚有人來找本相,就晾他一會半會的,攔著他一些便是!”
簡豐愣怔,“今晚?”
夜色漆黑如墨,已是三更半夜,誰吃飽了撐的,這么晚了還跑丞相府?是想杵在相府,當木樁子嗎?
“如果有人來找,那你就派人去宮里打探消息,如果沒人來找本相,那明兒本相自個去宮里。”洛川河盤算滿滿。
這倒是讓簡豐甚是不解。
相爺,慣來是最疼愛公子的。
若放在以前,相爺聽得公子吃虧,定是要飛奔去護公子的。
可現在怎么……
奇奇怪怪。
“誰會來?”簡豐不解。
洛川河意味深長的瞧著手中杯盞,指關節輕輕瞧著桌案,“自然是心懷不軌,有所圖謀之人?!?
簡豐愣了愣。
太師府的人嗎?
誠然,如此。
洛川河將所有的事兒,料得十足十。
黎明之前,暗夜最沉。
管家急急忙忙的趕來,叩響了房門,“相爺,來人了!”
“什么人?”簡豐忙問。
管家道,“是太師的長子,劉志得。”
“劉志得?”簡豐愕然,轉身行至洛川河跟前,“相爺,如您所料,真的有人來了,是太師長子劉志得?!?
洛川河揉著眉心,“晾他一盞茶的時間,天亮之前讓他進來?!?
“是!”簡豐頷首。
劉志得是真的著急,若是天亮了,他這進出丞相府,定然會被人看見。
再者,若是天亮還沒得了消息回去,只怕爹那邊也不好交代。
可丞相府的人,壓根沒拿他當回事,他想見到洛川河,還真是沒那么簡單,硬闖沒這本事,等待又嫌時間不夠。
劉志得那叫一個火急火燎,火燒眉毛。
管家就在花廳不遠處守著,足足挨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這才去了花廳。
“喲,不好意思啊劉公子,讓您久等了!”管家賠著笑,“咱家相爺之前身子不太痛快,喝了藥小瞇一會,咱們當奴才的豈敢打擾,否則依著相爺這脾氣,非得撕巴了咱們!”
劉志得的心思不在這兒,忙應聲道,“無妨,丞相身子不適,是該好生休息,是在下打擾了,只是事出突然,免不得還是要麻煩丞相。管家,現在你家丞相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