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這些侍衛沖進了金殿,卻不是來拖拽皇帝的,而是第一時間包圍了劉滿天和劉志得。
兩兄弟原還劍拔弩張,此刻倒是團結一致,一致對外。
“你們想干什么?”劉滿天厲喝。
劉志得亦是面色鐵青,“瘋了嗎?認不清楚主子是誰?”
“認不清狀況的是你們!”簡豐抬步進門,怒意盎然的沖上前,快速將洛長安攙起,“公子?公子?”
洛長安癱軟無力,儼然站不住。
簡豐慌了,趕緊將洛長安抱到一旁的盤龍柱下坐著,“公子?”
瞧著洛長安面上的鞋印,簡豐目色狠戾,“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對我家公子下手!劉太師,當日你可不是這么說的!出爾反爾,還傷及我家公子,你們這些卑鄙小人!”
相爺舍不得磕著碰著的寶貝公子,如今被他們踩在腳底下,若是讓相爺知道,還不定要心疼成什么樣!
“失誤罷了!”劉太師已經詔書在手,自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特殊時期特殊手段,反正沒傷著洛長安便罷!”
簡豐咬牙切齒,“便罷?你當我沒眼睛,以為我家相爺也沒眼睛嗎?公子臉上的鞋印,是假的不成?若是我家相爺瞧見了,怕是會掀了這金殿。”
劉太師面色一緊,劉滿天更是眸色一滯。
“看你干的好事!”劉志得冷然。
劉滿天原想爭辯,可偷瞄了一眼自家老父親,見著爹的臉色也不太好,只得就此隱忍下來,心頭卻是滿是不忿。
“你家相爺呢?”劉太師坐在龍椅上,嫌惡的瞧著癱在一旁的宋燁,“怎么變成了縮頭烏龜?不敢出來了?”
簡豐瞧著洛長安,低聲問,“公子可還撐得住?”
“我沒事!”洛長安唇角有些血漬,面上印著清晰的鞋印,瞧著很是狼狽。
簡豐不太放心。
“我真的沒事!”洛長安沖他使了個眼色。
如此,簡豐才算松了口氣。
只要公子沒事,一切都可以照著相爺的計劃進行,是以,所有的計劃,都是以洛長安的安全為前提的。
簡豐站起身,“相爺不在宮中,早已出宮,當然,連您的趙將軍都找不到他!”
劉太師面色微恙,瞇起危險的眸子,“這是什么意思?”
“相爺讓奴才留在宮中,一則是為了公子,二則是為了盯著你們,既然是有約定在先,自然是要遵守約定的。”簡豐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筆直。
丞相府的人,不能失了底氣。
這是之前相爺交代的:無論什么時候,底氣絕對要足,要震懾住對方,只有這樣,劉太師父子才會心生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洛川河自己不敢出現,倒是派了一個小嘍啰在這里叫喚!”劉太師冷笑連連,“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在這里頤指氣使,拿著雞毛當令箭?”
簡豐皮笑肉不笑,“奴才只是丞相府的奴才,相爺身邊的小嘍啰,但是相爺說了,今兒奴才站在金殿上,那就是代表了相爺的意思!”
“來人,把他給朕拿下!”劉太師厲喝。
簡豐瞧一眼周遭的侍衛,“太師能做的事兒,咱們丞相府照樣能做,您能換了侍衛,咱們也能在您的侍衛之中,摻進咱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