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河,現在可以好好商議了吧?”劉太師冷著臉,“咱們都不容易,與其相互殘殺,倒不如相互合作。”
洛川河負手而立,站在原位,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合作?怎么,你還想分本相半壁江山?與我同坐龍椅?”
“你!”劉太師切齒,“你好大的口氣!”
洛川河被他逗笑了,“這口氣對你,還真是算不得太大!你這亂臣賊子,自個黃袍加身了,還想著從本相這兒剮一身皮?看把你給美的!”
“洛川河,是你說要好好商議的,怎么,現在又反悔了?”劉太師惱羞成怒,“洛川河,你別忘了,現在朕是皇帝,你只是個過氣的丞相,若是……”
洛川河當即打斷他的話,“過氣的丞相,那也得有氣才行,很不幸運的是,本相還活著,皇上尚未廢相呢!而你呢!這皇位怕是坐不安穩,不說別人,就你這兩個兒子,估計都能鬧死你!”
說起這個,洛川河便有些得意了,“好在,本相就一個兒子,那種會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兒,實打實不會發生在咱身上。”
瞧著他這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劉太師恨不能當場就把他,剝皮拆骨,丟出去喂狗。
“洛川河,你和長定侯府,到底是什么意思?如今朕已經登基,你若不愿順從朕,可想過后果是什么?”劉太師負手而立,“咱們都是當過臣子的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還需要朕告訴你嗎?”
洛川河揉著眉心,“你少給我一口一個朕,聽得怪膈應的,就你這樣半截身子都入土了,還當什么皇帝?這皇位給你又如何?你能當幾天?不怕一個雷炸下來,半夜嚇死在床上?”
“你!”劉太師氣得直哆嗦。
金殿外頭,劉志得一直沒走,卻察覺到了不太一樣,洛川河這般較勁,著實是他平時的作風。
丞相府和太師府素來不對付,向來針尖對麥芒,所以眼前這一幕實屬正常。
但是……
“公子?”底下人低聲開口,“您怎么了?”
劉志得環顧四周,想了想,徐徐往后退,整張臉都變了顏色,“走,馬上走!”
“公子?”還不等底下人問清楚。
劉志得轉身,撒腿就跑。
金殿內的爭執,仍在進行著。
劉太師與洛川河暗自較量慣了,明面上亦是水火不容,所以眼前這一幕對劉太師而,并不陌生。
正因為不陌生,所以便有些大意了,忽略了一些本不該忽略的事情,失了警惕。
“洛川河,朕最后問一句,你到底要不要合作?”劉太師顯然沒了耐心。
何止是劉太師,連帶著劉滿天亦是如此。
“洛川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劉滿天齜牙咧嘴,“我瞧著你就不是來商議合作的,而是來找茬的,又或者你是在幫著皇帝拖延時間?哦,我明白了,你是想這邊絆著我和我爹,那頭派人去救洛長安和皇帝吧?”
聞,劉太師猛地醒過神來,之前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倒是真的沒想起來這一層,頃刻間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你想救走你兒子?”劉太師拂袖冷笑,“就憑你那些廢物,也敢在宮里動手腳,就不怕朕動動手腳,到時候你兒子小命不保!”
洛川河面色陡沉,“劉良,你敢動我兒子,我就要你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