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滿天靠在那里,仿佛有些不認(rèn)識(shí)眼前的洛長安。
為什么呢?
因?yàn)榇饲暗穆彘L安,頑劣不堪,是十足十的紈绔子弟,但是眼前的洛長安,神情嚴(yán)肅,瞧上去一本正經(jīng),并不似來尋釁報(bào)復(fù)。
“你想問什么?”劉滿天不相信,一個(gè)人的轉(zhuǎn)變能有怎么大。
瞧著洛長安,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在金殿上,自己踩著她的樣子,事情明明就發(fā)生在昨日,卻恍如隔世。
“你們謀朝篡位的背后,是不是還有人?”洛長安到底還是問出口了。
劉滿天的神情,顯然一震。
不知道是震驚她為何這么問?
還是震驚她的癲狂,居然連這都能想到?
“什么人?”劉滿天避開了她的視線,施施然的靠在那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洛長安立在那里,目光冷到了極點(diǎn),“劉家登位,原就是名不正不順,除非你們的背后還有……名正順的支持者。”
“什么名正順?”劉滿天嗤之以鼻,“洛長安,你是不是被我踩傻了?”
洛長安定定的望著他,不為所動(dòng),“你們是不是還有同謀?”
“洛長安,你沒毛病吧?”劉滿天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因著重刑加身,走路甚是艱難,只見他亦步亦趨的朝著牢門走來,最后站在了木柵欄處,若有所思的望著洛長安。
洛長安站在那里,將他眼底的狠毒看得一清二楚。
“洛長安,你想知道什么?”劉滿天裹了裹后槽牙,“背后的人……你是指的誰?那么重視,煞有其事的,趁著沒人的時(shí)候跑到死牢里來,問這問那的,難道是你在意的人?”
洛長安什么都不多說,任由他揣測。
這般沉靜,讓劉滿天渾身不舒服,“什么都不說?呵,這可不像是你洛長安的作風(fēng)。”
“我的作風(fēng)應(yīng)該如何?與你一般癲狂,分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洛長安狠狠的瞪著他,“劉滿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劉滿天站在那里,瞧著腕上沉重的鐵鏈,“我都這樣了,還能打什么主意?洛長安,這話該我問你,你打的什么主意?”
頓了頓,劉滿天宛若醍醐灌頂,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想知道什么!不過,我為何要告訴你呢?來日突然昭告天下,那才是真的好戲!”
“來日?”洛長安狐疑的打量著他,冷冷的笑著,“你還有來日嗎?劉滿天,你腦子進(jìn)水了,不知道這是死牢?進(jìn)了死亡,就等于一只腳邁進(jìn)了閻王殿,你還指望著來日?真是笑話!”
劉滿天咬牙切齒,死死抓著柵欄,鐵索碰撞聲響徹四周。
“憤怒?憤怒就對了,成王敗寇是你自己說的,如今不過是兌現(xiàn)而已。”洛長安雙手環(huán)胸,勾唇笑得嘲諷,“劉滿天,你的美夢破了,當(dāng)不成太子也做不了皇帝,嘖嘖嘖……”
劉滿天眥目欲裂,“洛長安,你不得好死!”
“我是不是好死,關(guān)你屁事,反正你是個(gè)短命鬼,是絕對死在我前面。”洛長安嫌棄的別開頭,“說你蠢你還真是蠢,倒不如你兄長來得聰明,跑得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