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燁不以為意,將她攙起,“好了,走吧!”
“這個時辰……”洛長安轉(zhuǎn)頭瞧著窗戶,外頭已經(jīng)天光亮,早就過了早朝的時辰,“你要去御書房嗎?”
宋燁道,“我今日免了朝,所以文武百官略有非議,但多數(shù)指責(zé)西域使團,是他們驚擾了我,倒也不必多慮。”
“哦!”洛長安點點頭,坐在了梳妝鏡前。
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輕搭在她的肩頭,宋燁瞧著鏡子里的人兒,不由的彎下了腰,將下顎抵在她的發(fā)心,“小軒窗,正梳妝。”
“冰肌丸的藥效過去了,你就別想了!”洛長安故意提醒他。
宋燁知道她那點小心思,無外乎是想“折磨”他,畢竟之前在床笫之間,他委實出了不少的力。
眼下沒了冰肌丸,她的情蠱便又出來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自然又恢復(fù)成了最初的樣子,肯定沒辦法再與她痛快淋漓。
所以,她便又占了上風(fēng)。
所以,他便再也不能為所欲為。
“長安!”宋燁捏起玉篦子,輕輕梳著她的發(fā),“長安的滋味甚好,朕甚是喜歡,只是這冰肌丸為物,太過陰狠毒辣,可一不可二。”
洛長安一怔,“你不想嗎?我原以為,你會很高興的。”
“高興是因為,長安為了朕,心甘情愿的忍受冰肌丸發(fā)作的痛苦。”宋燁為她束發(fā),“可長安啊,朕要的不是這樣,你若能安然無恙,好好的,高高興興的,朕比什么都高興。”
洛長安瞧著鏡子里的人,風(fēng)姿俊朗,那樣出眾的一個男子,將她捧在手心里,寧可自己忍著也不舍得碰她,不舍得她難受。
“除了我爹和吾谷,你便是我最親的人。”洛長安低低的說。
宋燁笑了,“從今以后,得把我放在心上,我不高興的事情,不要去做。長安,要高高興興的,開開心心的,一生順遂,平安喜樂。”
“好!”洛長安抿唇,笑得如花綻放,“我答應(yīng)你了!”
戴上玉冠,束上發(fā)簪。
洛長安瞧著鏡子里的自己,“喲,皇上的手藝不錯!”
“叫夫君!”宋燁摁住她的雙肩。
洛長安面頰微紅,低低的喊了聲,“夫君。”
“沒聽到,大點聲!”宋燁伸手將她拽起,面對著自己,圈住她纖細的腰肢,“看著我!”
洛長安只覺得一顆心砰砰亂跳,寢殿內(nèi)暖得讓人窒息。
“長安?”他磁音溫柔,輕喚著她的名字,“長安?”
一遍遍,一聲聲。
洛長安有些腿軟,已然靠在了他的身上,含糊不清的喊了聲,“夫君!”
“真好聽,長安,再喊幾聲。”宋燁抱緊了她,以自身力道托著她,哄著她開口。
洛長安只覺得面上滾燙,咬著唇定定的瞧著他,“夫君!夫君!夫君……”
宋燁只覺得滿心都是暖意,一瞬間,如三月春風(fēng)拂過,萬花皆綻。
皆,為她。
將她高高舉抱在懷中,宋燁仰望著她,逆光中的人兒,是他心尖上的人。
真好!
不枉他費了那么大的力氣,終于終于,得償所愿。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