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查京陵城內外,與洛長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委實不容易,人數太多,且需要一個個核實,誠然需要一定的時間。
洛長安也不著急,干脆在四方門內打起了盹,只等著吾谷回來再說。
只是這一打盹,再睜開眼的時候,卻是身處異地,顯然不是四方門,自己最初睡著的廂房。
“師父?”洛長安愣怔,“你怎么……”
南歌收起銀針,“還好意思問我怎么來了?”
“嗤……”洛長安吃痛,眼珠子往上一轉。
喲,腦門上還扎著幾根銀針,明晃晃的,隨著她的動作肆意擺動。
“師父?”洛長安駭然,“我這是怎么了?又犯病了?”
吾谷撲了上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公子,您可把奴才給嚇死了,奴才差點、差點沒制住您!公子,您現在覺得如何?”
“我……”洛長安面色慘白,終是說不出話來。
南歌嘆口氣,“放心吧,你沒事,吾谷當時沒敢驚動四方門的人,出了事就差人來找我了!”
聞,洛長安松了口氣,“這是……”
“這不是四方門,是……綠音公主的后院廂房。”吾谷低聲開口,“奴才沒敢把您往別的地方帶,當時就把您綁起來了!”
洛長安低眉,瞧著腕上的淤青,難怪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疼,原是被綁過。
“當時奴才也沒了主意,丞相府離此處稍遠,公主的府邸倒是近得很,而且公主她……來自與西域。”吾谷低聲說,“是公主先幫著您壓住了情蠱,這才等到了南歌師父趕來。”
洛長安沒說話,面色蒼白得厲害。
“長安?”南歌拔了她身上的所有銀針,“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難過,至少咱們現在還好好的,是不是?突發事件,誰都無法預料。”
洛長安垂著眉眼,仍是一不發。
吾谷滿心滿肺的擔慮,“公子,您倒是說句話,您這樣悶頭不吭聲的,奴才……奴才害怕!”
“唉!”洛長安嘆口氣,“嘴里有股味兒,給我倒杯水。”
吾谷喜極而泣,連連點頭,“奴才這就去。”
“味兒?那可是寶貝東西!”綠音公主從外面進來,“旁人要都要不到,真是便宜你了!”
洛長安抬頭看她,視線在她身上逡巡,仿佛是在找什么。
“放心吧,我沒事!”綠音公主坐在床頭凳上。
吾谷端了水,洛長安漱了漱口,嘴里的黏糊味兒,才算沖淡了些許。
“你的臉色不好!”洛長安望著綠音公主,“是不是因為我?”
綠音公主的面色的確不好,平素最是紅潤,如今蒼白如紙,比之洛長安也好不到哪兒去,幾乎是,肉眼可見的異常。
“我如果說,喂了你幾口心頭血,你會不會覺得惡心?”綠音公主笑盈盈的問。
洛長安駭然愣在原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