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谷快速反應(yīng)過來,直撲上去。
宋墨終究沒有得逞,但還是觸碰到了洛長安,推得洛長安冷不丁一個(gè)踉蹌。
“啪”的一聲脆響,洛長安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抬手這一巴掌打得,那叫一個(gè)干凈利落,連帶著吾谷都跟著愣了愣,半晌沒能回過神來。
宋墨偏著頭,唇角溢著血。
“宋墨,我想給你一巴掌已經(jīng)想了很久,如今是你自找的。不管你是臨王也好,閣主也罷了,這一巴掌權(quán)當(dāng)是你騙我的前菜。”洛長安冷眼睨他,“現(xiàn)在,可以滾了!”
宋墨嘬了一下嘴,抬步離開。
洛長安便站在那里,瞧著宋墨頭也不回的離開,腳下好似有些沉重。
“公子,沒事吧?”吾谷低聲問。
洛長安回過神來,“沒什么事,就是有些手疼。”
“手疼?”吾谷詫異。
洛長安抬起手,“你試試看,疼不疼?這一巴掌下去,我掌心發(fā)麻,這會手指尖都是顫抖的,早知道我就該用左手,不該用右手。”
“公子,這打人耳光子,您還要分左手和右手啊?”吾谷趕緊捧起自家公子的手,輕輕吹了吹,“回頭奴才給您上點(diǎn)藥?要不,拿熱雞蛋?又或者冰塊冷敷?您喜歡冷還是熱?”
洛長安頓了頓,“這只手,還得留著好好吃飯,好好抱一抱宋燁,可不敢傷著,要不然他又得嘀嘀咕咕的,嘮叨個(gè)沒完沒了。”
“皇上那是關(guān)心您!”吾谷道,“這會,四方門的人應(yīng)該都在臨王府內(nèi)查找,只要罪證確鑿,到時(shí)候就能將臨王繩之以法。”
洛長安甩了甩,逐漸滾燙的手,“我擔(dān)心的就是這件事,所以方才探了探宋墨的口風(fēng),他似乎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可見這事,怕是不好辦!”
“您方才是在探臨王的口風(fēng)?”吾谷詫異。
洛長安緩步朝著寢殿走去。
吾谷可勁的吹著氣,只覺得自家公子的掌心愈發(fā)滾燙,方才定然是用力過度,“這臨王竟也能忍,您這一巴掌下去,他竟也沒多說半句。”
“方才他干了什么,你可都瞧見了?”洛長安問。
吾谷駭然打量著自家公子,慌忙問,“公子,他傷著您了?”
洛長安搖搖頭,“沒有。”
“那他、他都做了什么?”吾谷不解。
洛長安默默的捻起了吾谷身后的發(fā),“你沒發(fā)現(xiàn),你的頭發(fā)少了一截?”
也不是說少了一截,只是缺了一點(diǎn),被人削掉了一小撮,若不提及,還真是肉眼不可見,自身不可知。
“頭發(fā)?”吾谷駭然,“臨王……頭發(fā)?”
洛長安的指尖,輕輕繞著鬢間垂落的散發(fā),“他是想絞我的頭發(fā),可你家公子我,這眼睛和手指尖的功夫,不是我吹,誰能逃得過?他有張良計(jì),小爺有過墻梯,就這妙手空空的本事,還能跟我比嗎?”
想當(dāng)初,為這事,沒少挨爹的打。
可現(xiàn)在想想,還虧得有這樣的好本事。
吾谷心下一驚,面色微變,“公子,他這是想干什么?”
“噓!”洛長安示意他不要出聲,主仆二人麻溜的回到了寢殿。
進(jìn)了門,吾谷便快速合上了門窗。
“公子?”吾谷擔(dān)心至極,眉心都快擰成了“川”字,“他這還敢算計(jì)您呢?只是,要么殺了您滅口,要么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可這……這也沒聽說過,讓人閉嘴得摘頭發(fā)啊!”
洛長安捋著自己的青絲,若有所思的坐在梳妝鏡前,“他可不是誰的頭發(fā)都要,只是我動作比他快而已,沒想到我還有這一招。”
偷天換日,偷梁換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