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河!”劉志得驚恐的大喊。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以至于誰都沒能反應過來。
剎那間,洛川河驟覺得手背刺痛,手中劍“咣當”一聲落地。
劍刃只是劃破皮膚,有些許血色淺淺流出,但……并不致命,在洛川河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所有人都已經撲了上去。
洛川河畢竟老了,這么一折騰,哪里還能反應得過來,直接被人撲倒在地上,死死的摁在那里,哪里還有半點掙扎的余地。
“洛川河,你敢死?”劉志得冷笑,居高臨下的睨著被壓制在地上的洛川河。
他彎下腰,伸手拍拍洛川河的面頰,滿臉的冰冷與嘲諷,“老東西,新帝沒讓你死,你就不能死,我還等著看你被剝皮拆骨,斬殺于眾人之前呢!”
“呸!”洛川河憤然,“劉志得,你這是小人得志,別得意,就宋墨那樣的人,若是當了皇帝,還能有你的好果子吃嗎?”
劉志得倒是渾然不在意,“那又如何?橫豎我已經是喪家犬,你沒瞧見我這般德行嗎?什么太師府公子,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是活一日少一日。”
洛川河眥目欲裂,“你們這是兔子尾巴,長不了!不得人心,必定傾覆!”
“人心什么的,有什么重要?老百姓就是草芥,咱們想割多少就割多少,誰敢多說什么?人啊,唯有坐在這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才能體會到人生的樂趣!”劉志得起身,忽然一腳踩在了洛川河的臉上。
洛川河已經年邁,被這么一踩,哪里還有力氣開口,整張臉都被他踩到了變形,再也說不出話來。
“你當了半輩子的丞相,百官之首,高高在上,如今也該試試,當個階下囚的滋味了!”劉滿天掃一眼眾人,“把他帶下去,送進大牢。”
底下人應聲,“是!”
“哦對了,好好伺候咱們這位丞相大人!”劉志得意味深長的開口,“千萬別讓他,太早的跟洛長安團聚,免得父子兩個抱頭痛哭,淹了這奈何橋!”
洛川河渾身直顫,可身子發軟,哪里還有氣力,被人拖了下去。
當了半輩子的丞相,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哪里受過這樣的待遇,而且依著劉滿天的意思,進了大牢之后,洛川河就要倒大霉了。
這些年丞相府積怨不少,若是他落在那些仇家手里,洛川河的日子會生不如死,他已然是這把年紀,大牢里的刑具加身,真真是……難以想象!
洛川河剛被拖走,杜雙奇便帶著人沖了過來。
“把洛川河交出來!”杜雙奇方才瞧得真真的。
洛川河是被他們帶走了,而且看那方向,應該是大牢。
“小侯爺在說什么?”劉志得嗤了一聲,“交誰?”
杜雙奇可沒有耐心,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等于是豁出了身家性命在拼,為他宋墨拼一個皇位。
因此,宋墨就該感激涕零,對他們杜家,聽計從。
“怎么著,還想裝傻充愣是不是?”杜雙奇可不好惹,“把人交出來,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劉志得知道這杜雙奇的脾氣,可宋墨說了,洛川河不能落在長定侯府的人手里。
一旦長定侯府拿住了洛川河,就會以此來要挾文武百官,要挾宋墨,所以這洛川河得留在宋墨自個的手心里。
洛川河當了這么多年的丞相,在京陵城的勢力可謂盤根錯節,不容小覷。
如今抓住他,完全是因為他猝不及防,若是真的論就起來,一旦這洛川河跑了……又或者跟了杜雙奇聯手,宋墨就會腹背受敵。
好不容易得來的江山,豈有拱手讓人之理!
“小侯爺,臨王……哦不,新皇上要見洛川河,所以這人暫時不能交給您!您若是真的想要洛川河,那就得問上面,我不過是個奴才,做不了這主!”劉志得可不想當受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