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蘭已經被抓起來了,百花公主也不知道人就在長樂宮,按理說不可能再有人,跑到長樂宮傷害洛長安。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墨心急如焚,恨不能插上翅膀飛進長樂宮。
當然,他進去之后,只恨不能殺了這幫蠢貨。
長樂宮內外,黑壓壓的跪了一片人。
宮女、奴才和侍衛,一個個垂頭俯首,誰也不敢吭聲。
這么大的責任,誰敢往自個身上攬,除非活膩了!
宋墨渾身急顫,摸著空蕩蕩的床褥,他走的時候,人明明還躺在這里,為什么消失了?人呢?他的長安呢?
“人呢?”宋墨驟然轉身,眥目欲裂,渾身殺氣騰騰,“快說,你們把長安藏在哪兒了?”
誰敢回答?
奴才們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哪里還敢回答。
這個時候,誰也不想當出頭鳥,替罪羊。
但是,不開口,不代表沒事。
“來人!”宋墨厲喝,“把這幫沒用的廢物都給朕拉下去,殺無赦!”
剎那間,寢殿內外哭聲凄厲,求饒聲震耳欲聾。
“皇上!”最后,還是守門的侍衛開了口。
宋墨咬牙切齒,誰敢弄丟了他的長安,他就要誰的命,天知道他為了得到洛長安,做盡了所有的惡事,做了多少努力,現如今……所有的一切都白費了。
洛長安一旦出了宮,那就是魚回大海,再也沒有抓住她的機會。
“皇上,肯定是長定侯府的人所為!”侍衛被拉下去之前,慌忙開口,渾身冷汗涔涔,能說一句是一句,否則人頭落地就再也沒有開口的機會了。
宋墨一抬手,拉拽的動作當下停滯,“你說什么?”
侍衛砰砰砰的磕頭,“皇上,在洛公子失蹤之前,長定侯府的人在外頭糾纏著咱們,一直吵吵嚷嚷的,咱們也不敢吭聲,生怕他們真的闖進來,誰知道、誰知道后來就……”
“長定侯府?”宋墨瞇起危險的眸子。
如此,劉志得忽然想起來了,“對了皇上,在小侯爺去御書房之前,栽月宮的寒霜來找過小侯爺,二人站在一旁不知道說了什么,還避開了奴才!”
“寒霜?”宋墨愣怔。
寒霜是杜雙燕的陪嫁,是貼身丫鬟,她的意思就是杜雙燕的意思。
“長定侯府!”宋墨咬著后槽牙,“居然是長定侯府!這幫混賬東西,居然真的找到這里來了,還把長安偷走了?!呵!”
劉志得喉間滾動,“皇上,洛公子可能已經落在長定侯府的手里。”
“聲東擊西,偷天換日?”宋墨一掌拍碎了手邊的桌案。
剎那間,響聲嘩然,驚得眾人皆伏跪在地,不敢抬頭。
“好你個杜雙奇,好你杜雙燕!”宋墨眥目欲裂,“敢跟朕玩這一套。”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行,等著吧!
待城外局勢穩定,看他怎么收拾這長定侯府?!
“皇上,那接下來該怎么辦?”劉志得忙問。
宋墨還能如何,人落在別人的手里,他倒是可以肆無忌憚的搶回來,可落在長定侯府的人手里,那就麻煩了!
一旦他們反咬,自己就會變成第二個宋燁,皇位不保,性命攸關。
走出寢殿,立在眼下,宋墨冷眼睨著徹底黑下來的天空。
夜風凄冷,心內冰涼。
唯有一盞盞明燈于半空徐徐升起,羸弱的光亮如星辰閃爍,忽明忽暗。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