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林中什么都沒了。
宋墨業(yè)已消失,無影無蹤。
清晨的光,為大地染上了一層金色。
洛長安這一覺睡醒,便是在宋燁的寢殿內(nèi)。
“公子?”吾谷近前伺候,“您醒了?”
不得不說,宋燁讓人給做的半幅銀色面具,真真是精致無比,既不耽誤吾谷養(yǎng)傷,又極是好看,不會嚇著人。
洛長安笑了笑,“這樣真好看!”
吾谷摸了摸自個的臉,“南歌師父給奴才開了藥,讓奴才好生吃著,說是過些時日等結(jié)痂掉了,就幫著奴才平了臉上這些傷疤,到時候用膏藥敷著,能淡去痕跡,多敷一陣子就能跟之前差不離。”
雖然不能恢復(fù)到最初的樣子,但是能淡去傷痕,對吾谷來說,已經(jīng)心滿意足。
不過,現(xiàn)在結(jié)痂未掉,這面具還是得日夜戴著,免得嚇著自家公子,和宮里的人。
“你可得按時吃藥?!甭彘L安叮囑,伸手接過遞來的帕子。
擦了把臉,醒了醒神,洛長安趿著鞋子站起身來,“宋燁呢?”
“公子糊涂了,這個時辰,皇上在金殿上朝呢!”吾谷笑了笑,“聽說今兒趙世子,哦不,安王也在殿上?!?
洛長安一怔,“安王?哦,你是說趙安,趙世子?”
“如今不是世子了,是安王殿下,皇上親封的!”吾谷笑著讓人去傳膳,仔細的為洛長安束發(fā),上簪,“現(xiàn)在滿京陵城的人,誰不知道安王殿下的大名?平叛有功,功勞赫赫?!?
洛長安伸個懶腰,“但愿他不是第二個杜雙奇?!?
“皇上慧眼如炬,一次被蛇咬,怎么可能還會看走眼?”吾谷笑著回答。
洛長安瞧著鏡子里的自己,“我好像被阿綠給喂胖了?!?
“奴才瞧著,是瘦了!”吾谷搖搖頭。
底下人進門上膳,菜式一一布開。
宮女們動作麻利,誰也不敢在此逗留。
“公子,餓了吧!”吾谷笑道,“這鬧騰的,您肯定是吃不好睡不好,昨晚……您都打呼嚕了!隔著門,奴才都聽得真真的?!?
洛長安唇角直抽抽,“這么響?”
“可不是嘛!”吾谷笑了笑,“也虧得皇上待您是真心的,晨起出去上朝的時候,也沒多說半句不是,仍叮囑咱們不許吵醒您!”
洛長安撓撓額角,略顯尷尬,“我這……還真是一直提心吊膽的,在公主府的時候,亦是不敢深眠,被宋墨給嚇破膽子了!”
那一夜宋墨闖入院子,逼死了曹風(fēng),洛長安表面上不說,可這心里頭一直有個陰影,睡覺的時候,總覺得宋墨隨時都會闖進來,是以……
昨夜有宋燁在,洛長安才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了一覺。
宋墨,已經(jīng)成了洛長安的心腹大患,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用過早膳之后,洛長安伸個懶腰起身,面色略顯凝重,“吾谷,你去準備點東西,然后陪我去個地方!”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