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來就對(duì)了!
若是真的想起來了,還有他什么事?
他是絕對(duì)不會(huì)允許,洛長安記起宋燁的。
一點(diǎn)都不行!
宋燁,就該被摒棄在外,不該再出現(xiàn)在洛長安的生命里。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其實(shí)也沒什么可想的。”宋墨輕輕擁著她入懷,“孤舟與我青梅竹馬,自小便圍著我轉(zhuǎn),我這一門心思便是娶你過門,其他的都是小事。”
洛長安聽著他講故事,就像是講別人的故事似的,壓根沒有印象。
“你也沒接觸過別人,向來與我在一處,你所忘記的只是一些小事,不打緊的。”宋墨輕輕撫著她的脊背,目色幽沉的望著外頭的夜色,“孤舟不要胡思亂想,好好的養(yǎng)胎才是重中之重。”
洛長安沒吭聲,目光平靜。
“孤舟,你只是不習(xí)慣腦子里空白一片而已,等過段時(shí)間,咱們到了石城,你想知道什么,我就告訴你什么,可好?”宋墨低低的問詢。
洛長安應(yīng)聲,“好!”
真的好嗎?
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宋墨抱著她,她卻覺得自己跟宋墨仿佛隔了千萬里,有著一條怎么都跨不過去的溝壑。
“宋墨。”洛長安輕輕推開他,從宋墨懷里出來,“我們?yōu)槭裁匆ナ悄兀康降资怯惺裁茨兀繛槭裁床荒墁F(xiàn)在就停下來?我不想趕路了。”
她總覺得,距離石城越近,離什么人什么地方就越遠(yuǎn)。
那種失落與痛楚,讓她極為不愿去石城,路途遙遠(yuǎn)不說,心里的落差才是真的難受!
“孤舟乖,我們很快就會(huì)到石城,在那里我們的孩子一出生就會(huì)是貴族。”宋墨雙手搭在她的肩頭,扶著她的雙肩,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你總不希望我們的孩子,將來被人欺負(fù)吧?”
洛長安皺了皺眉頭,沒有吭聲。
“孤舟。”宋墨輕喚著她的名字,“你再忍耐一些,很快就到了!我們的孩子,必須得受到最好的待遇,過最好的日子,那是你我的寶貝,是心尖肉啊!你說呢?”
他每次都拿孩子說事,洛長安每次都只能服軟。
可越是這樣,她越是覺得作嘔,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反感。
事實(shí)上,不只是心里,生理上也是這樣做的。
洛長安驟然推開宋墨,別開頭便扶著欄桿干嘔。
“孤舟?”宋墨駭然。
洛長安搖搖頭,“沒事,嘔……”
說是沒事,可她這副樣子哪兒像是真的沒事。
好在她自打懷孕初期就開始孕吐,宋墨便也沒有多疑,只擔(dān)慮的撫著她的脊背,一遍遍的替她順著氣兒。
“好些沒有?”宋墨忙問。
洛長安沒回聲,只是捂著心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難受得面色發(fā)白。
他越是碰她,她越是難受。
好半晌,洛長安才緩過勁兒來,徐徐站直了身子。
“好些了嗎?”宋墨低聲問,眸色焦慮的望著她。
洛長安面色慘白,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沒事,慣了。”
從查出有孕便一直吐,到了這會(huì)還是如此,倒也是真的慣了。
“回去歇著吧?”瞧著她面色煞白,宋墨亦是懸心。
那些大夫和婦人都說,女人懷胎到生產(chǎn),就跟走鬼門關(guān)似的,稍有不慎就會(huì)命懸一線,這也是宋墨,不敢輕易碰她的緣由!
若是她出事,那他做了這么多事,豈非功虧一簣?
所有努力,都將付之東流……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