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嬤嬤咬著牙,真真是,豈有此理。
“罷了!”徐嬤嬤轉身就走,“等爺醒了,你們轉告他到底發(fā)生何事,讓他們自個解決吧!”
畢竟是夫妻間的事兒,誰插手都不合適。
見著徐嬤嬤離開,底下人面面相覷,這石榴姑娘還困鎖著呢,也不知道會如何處置?被夫人親手抓住,怕是不太好吧?
徐嬤嬤回去的時候,屋子里沒有動靜,想來洛長安睡得安穩(wěn)。
思及此處,徐嬤嬤便也沒敢進去,老老實實的在外頭候著。
直到翌日晨起,東方出現了魚肚白,宋墨才醒轉過來。
聽得進門伺候的人,將昨夜的事情大致囫圇的描述了一下,登時愣在了當場,半晌沒回過神來,聽這些事就跟聽天方夜譚似的。
“我,壓倒了石榴?”宋墨覺得自己聽岔了。
底下人連連點頭,“是!”
宋墨是真的,完全沒印象,不管是石榴還是洛長安,他只記得自己喝醉了,然后去找洛長安,與洛長安一道回來,其后發(fā)生的事情……
“爺,是夫人親自來抓的人。”底下人說,“夫人還讓人給您灌了醒酒湯,把石榴姑娘給扣押了,然后才氣吼吼的離開。”
宋墨慌忙起身,手忙腳亂的穿好衣裳,“夫人生氣了?”
“瞧著像是生氣了,后來徐嬤嬤一直勸著呢,夫人就回去了!”底下人忙道,“至于現在,倒是不知,是否還在生氣?”
聞,宋墨心里咯噔一聲,洛長安要是真的生氣了,那可是了不得的事,這丫頭心里記仇,若是真的……她必定不會再原諒她。
別看平時沒心沒肺的,對某些事委實是零容忍。
宋墨攏了攏衣裳,“后來呢?夫人可有說什么?”
“夫人沒來,但是徐嬤嬤來問過一次,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奴才們沒敢瞞著,就把事兒都告訴了徐嬤嬤,說是石榴姑娘自個來的,不是爺您召見的。”底下人忙解釋。
宋墨心里稍稍松了口氣,這么說是對的,否則洛長安肯定生氣。
“石榴是怎么進來的?”宋墨全然沒印象了。
底下人將當時跟徐嬤嬤說的話,如實告訴宋墨。
這會,宋墨心里有了數。
“那就是說,此前來送茶,都不是夫人的意思?”宋墨自詡聰明,倒是真的沒看出來,這女人如此巧舌如簧,居然敢騙他?
原來是她擅作主張,不是洛長安的意思!
他就說嘛,洛長安現如今性子涼薄,怎么可能派人來送茶?
“這件事,等我回來再處置,吩咐下去,誰敢亂嚼舌根,別怪本王不客氣!”宋墨拂袖而去。
底下人誰敢亂嚼舌根,萬一夫人有什么好歹,爺還不得殺人?
一個個的,小命要緊。
宋墨過來的時候,洛長安已經起來了,這會正坐在梳妝鏡前,木愣愣的瞧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上去好似有些憔悴。
徐嬤嬤在旁伺候著,仔細為其梳洗束發(fā),玉篦子輕輕梳到發(fā)尾,動作很是溫柔,“夫人的青絲如墨,真是極好的。”
說話間,徐嬤嬤一怔,趕緊行禮退到一旁,“爺!”
洛長安原本面色還算緩和,乍聽的徐嬤嬤開口,當下別開頭,沒打算搭理宋墨,將情緒悉數寫在了臉上。
“孤舟?”宋墨低低的喚著,“孤舟?”
洛長安沉著臉,唇線緊抿,愣是沒打算理他,想起昨夜的事兒,她這心里還梗著呢!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