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自然是瞞不住洛長安的,當然……誰也沒想瞞著洛長安。
拓跋律希望洛長安知曉,宋墨也盼著洛長安知道。
這兩人都沒瞞著,洛長安自然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長得好看嗎?”洛長安問。
徐嬤嬤正在為洛長安拆發(fā)髻,聽得這話,不由的手上動作一頓,下意識的擔憂洛長安的心情,“夫人莫要聽那些亂嚼舌根的奴才胡說,爺那般疼愛你,是絕對不會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左不過如爺自個說的,有些事兒還是得做做樣子!”
“徐嬤嬤不必擔心!”洛長安瞧著鏡子里的自己,“這事是我自己提出來的,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那也是我自己的緣故,跟宋墨跟狼主,跟任何人都沒關(guān)系。”
徐嬤嬤張了張嘴,心疼的話到了嘴邊,愣是吐不出來,不知道該如何語。
到了最后,徐嬤嬤也只剩下一聲嘆息。
“我知道,嬤嬤為我委屈!”洛長安起身。
徐嬤嬤趕緊攙著她,朝著床榻走去。
梳妝臺到床邊,也就是那么幾步路,徐嬤嬤卻攙扶得極為小心,生怕她有個閃失,“夫人,您小心些。”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不必如此緊張。”洛長安嘆口氣,“徐嬤嬤,你說人心會變嗎?”
徐嬤嬤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扶著洛長安坐在床邊,攙著她躺下,“老奴也不知道,老奴只知道,夫人心善,不該受這樣的委屈!”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說到底也是成王敗寇的一種吧?”洛長安報之一笑。
徐嬤嬤為她掖好被角,“這夫妻之事,談什么成王敗寇,夫人重了。”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那兩個女子好看嗎?”洛長安躺在那里,眉眼溫和,倒是沒有半點情緒波動的樣子。
如此,徐嬤嬤總算是放了心。
“夫人想聽老奴說真話?”徐嬤嬤問。
洛長安抿唇,“自然是想聽真話。”
“在老奴看來,心慈則貌美,不管那兩個女子生得如何,哪怕是絕世天仙,也比不得夫人分毫。”徐嬤嬤笑了笑,“夫人勝過世間萬千。”
洛長安被她逗笑了,“虧得嬤嬤是個婦人,這要是個男子,就憑這一張嘴,還不知要禍害多少女子呢!”
“夫人慣會拿老奴取笑。”徐嬤嬤也跟著笑起來。
洛長安嘆口氣,“雖說我相信宋墨,但有些事還得勞煩嬤嬤去做,且派人去盯著些!”
“夫人放心,老奴省得。”徐嬤嬤低低的開口。
洛長安又道,“我想吃酸果子。”
“好,老奴這就去拿!”徐嬤嬤轉(zhuǎn)身往外走,可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望著洛長安,滿臉的不放心,“夫人您可千萬不要起身,定要好好的躺著,老奴很快就會回來。”
洛長安頷首,“你快去,我躺著不動。”
“好!”徐嬤嬤疾步往外走。
早點去,早點回。
快點去,快點回。
待徐嬤嬤一走,洛長安伸手將枕頭底下的核桃取出,就這么靜靜的捏在手中把玩著,燭光明滅,倒映在她的眸中,漾開一絲銳利的鋒芒。
須臾,又消弭于無形之中。
宋燁此刻就站在窗外,關(guān)于狼主送女子去宋墨房中的事情,他之前就聽說了,心里不放心便趕緊過來看看。
方才洛長安與徐嬤嬤的對話,宋燁悉數(shù)聽在耳里,心里隱隱有些震顫,倒是真的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是洛長安要求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