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真率先明白了過來,“宋王的意思是,如果咱們把這個消息散出去,不日就會招來那些生有二心,或者是北涼的細(xì)作。只要咱們布置好了一切,那么等待他們的就是天羅地網(wǎng),就是一網(wǎng)打盡!”
“沒錯!”宋墨頷首,目光沉沉的望著二人,“狼主以為如何?”
拓跋律沒說話,這需要一定的時間,也需要好好計劃一下,不是貿(mào)貿(mào)然就可以動手的,畢竟要刻意的泄露消息,鬧不好是要出大亂子的。
“蠢蠢欲動。”拓跋律還在猶豫。
竇真近前,“狼主,臣以為這一次,倒是極好的機(jī)會,如宋王所,若是可以將那些生有二心之人一網(wǎng)打盡,對以后的攻城計劃,也是有好處的。”
連竇真都這么說了,拓跋律自然是要好好考慮的。
“狼主?”宋墨行禮。
竇真也跟著行禮,“狼主!”
“我想一想!”拓跋了瞇了瞇眸子,緩緩扶著桌案坐下,“你們都坐下來,別站著了!”
聞,宋墨和竇真對視一眼,各自安坐下來。
書房內(nèi),君臣三人面面相覷。
拓跋律有自己的考量,如果沒有拿到,那么泄露消息也無妨,但現(xiàn)在兵防圖已經(jīng)拿到了手,如果真的泄露消息,被外人所得,定然會動搖軍心。
“好!”半晌過后,拓跋律開了口,“不過這件事必須計劃嚴(yán)密,不能到了最后,賊沒抓住,反而丟了兵防圖。諸位將軍已經(jīng)商議妥當(dāng),定在半月后便舉兵列于邊關(guān),若是拿不到兵防圖,就得硬碰硬的與北涼交手!”
說到這兒,拓跋律面色沉沉,“北涼的邊關(guān)守將,劉思君,對我南淵的軍士頗為熟悉,且對戰(zhàn)術(shù)甚是了解,如果讓他們知道,兵防圖已經(jīng)到了我的手里,難保不會及時調(diào)整兵力部署。”
這是實話。
誰都不會蠢到,傻乎乎的等著對方,破了自己的防護(hù),沖進(jìn)來殺人。
“所以這消息得傳出去,但又得僅限于石城之內(nèi)。”宋墨道。
拓跋律眉心緊蹙,“這就有點難度了!”
“或者是僅限于皇宮內(nèi)外。”竇真道,“此事也無需讓太多人知道,只需要交代幾個,咱們平素懷疑的人,便可知曉最終結(jié)果。”
拓跋律點點頭,環(huán)顧四周,“這書房里的守衛(wèi),也該布置起來了。”
“沒錯。”宋墨頷首,“甕中捉鱉。”
三個心懷鬼胎之人,坐在燭光下一合計,便是滿腹詭計。
桌案上齊展展的擺了一桌子菜,每一道都寫著死。
從書房里出來之后,宋墨心情舒暢了不少,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研究邊關(guān)之事,包括邊關(guān)守將劉思君的事兒。
思來想去,勸降是不可能的,但聽說這劉思君的家人也都在邊關(guān)……
這,就是好機(jī)會。
宋墨笑盈盈的朝著洛長安的院子走去,既然什么都辦好了,自然是要去看看她的,想來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歇了。
歇了也無所謂,看一眼也好。
驀地,宋墨忽然頓住腳步,轉(zhuǎn)頭望著身后。
黑漆漆的,什么都沒有,唯有白泥墻映著搖晃的光影。
斑斑駁駁,風(fēng)影飄搖。
“爺,怎么了?”底下人問。
宋墨搖搖頭,“沒什么!”
的確也沒什么,但是這背后好像有眼睛似的盯著,心里不太痛快。
難道是狼主?
眼見著宋墨離開,宋燁這才幽幽的走出來,目色沉沉的望著宋墨的背影。
背祖忘宗,枉為人!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