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對上顧容珩的眼睛,卻只看到他滿目倦怠柔情,那里頭似是燃著火,要將她也一起燒了去。
站在屋子里的丫頭對這場景倒有些稀奇,只是大人早上一般不會耽誤時辰,現(xiàn)在卻留了這么久,不怕早朝會遲了么。
勾著顧容珩袖子的手早已松開,正被顧容珩緊緊握在手里。
顧容珩抬起頭深深看著四月,聲音沙啞的厲害:“四月,往后我都聽你的。”
“什么都聽你的。”
“別難過了,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四月聽著顧容珩的話,又見著他深深看來的目光,又聽話的點點頭。
那嗯的一聲嬌音,只聽得顧容珩身上都軟了。
他手指拂過她眼眉,低低道:“四月再睡睡,我早些回來陪你。”
四月這才想起剛才拽著顧容珩是要問趙秋如的事情,她忙開口:“夫君將趙秋如送去哪兒了?”
顧容珩看著四月低聲道:“我給她許了人家。”
“這事四月不用操心,我母親和我五舅那里都不會找你。”
四月一訝,忙問道道:“哪家的?”
顧容珩捏了捏四月手笑:“我手底下的門客不少,不乏家里殷實的。”
“趙秋如定然嫁不進官宦門第,嫁個商人倒不是難事。”
“這事我五舅已知曉,皆明白這是趙秋如最好的出路,往后四月不必再問就是。”
“她雖為商人正妻,我替她備了一份嫁妝讓母親做主送去,她后半生衣食無憂,錦衣玉食,虧待不了她。”
說著顧容珩又低頭看著四月:“四月,這會兒晚了,等我回來再說。”
四月這才想起顧容珩耽擱了許久,她也沒再問,起身要給顧容珩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