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緊張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這個男人平常看著翩翩貴公子的紳士樣子,怎么生氣的時候居然會這么可怕。
他都沒有動怒,只是面無表情地坐在那里,但就是給人形成了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林溪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一路口退,直到后背靠在冰冷的墻壁上,無路可退。
傅廷也審視著她的每一個細(xì)微的表情,沉聲道:“看來我之前對你還是太仁慈了,像你這種能夠隨便脫衣服的女人,確實(shí)不應(yīng)該手軟。”
隨便脫衣服……
林溪那脆弱的自尊心又受到了傷害,她忍不住的反駁:“傅公子您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我只在您一個人面前脫過衣服,而且我是想要報(bào)答您給我父親的治療費(fèi),您怎么可以這么說話!太傷人了!”
男人嗤之以鼻:“是么?之前在紅館的時候,跳脫衣舞的不是?”
“……”林溪瞪大了眼睛,頓時無話可說。
可那是表演啊!
這怎么能夠相提并論呢!
林溪聲音顫抖著:“在紅館的時候我是迫于無奈,是在舞臺上,我沒有私底下給別的男人脫過衣服,您是第一個。”
傅廷也卻發(fā)出了一聲不屑的冷笑:“面對一群男人都可以脫掉衣服,面對一個男人有何難?”
“你!”
傅廷也又說道:“給你父親的治療費(fèi),我就不追究了,至于其他的,你在我的卡上所有的消費(fèi)全部都要還回來,否則我就報(bào)警。”
說完,男人站起了身子,打算離開。
林溪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立刻跪在了男人的面前:“傅公子我求你了,我真的還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傅廷也垂眸看著跪在地板上的女孩兒,漆黑的眼眸中再也沒有了一絲的仁慈,即使這張臉長得跟顧清雨有那么幾分相似也沒用了。
因?yàn)轭櫱逵瓴豢赡茏龀鲞@么掉價(jià)的事情。
所以說相似也只能相似,永遠(yuǎn)都不可能取代那個人。
傅廷也看也不想再看一眼這種女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間。
而林溪跪在那里臉色蒼白,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但是似乎已經(jīng)沒有辦法讓那個男人饒恕自己了。
這到底該怎么辦!
她用那張黑卡消費(fèi)的那些東西就算是在二手市場賣掉,也還不起那些錢!
林溪雙手顫抖的拿起手機(jī)撥打了父親的電話,因?yàn)楦赣H也用那張卡買了很多東西。
電話打通之后,里面?zhèn)鱽砹肆指傅穆曇簦骸案墒裁窗。憷辖o我打電話干什么,你不想辦法好好哄住那個大少爺,給我打電話干什么!你想把我們的搖錢樹給放跑嗎!”
“爸……完蛋了,出事了,人家現(xiàn)在讓我還錢,否則就報(bào)警,怎么辦!”
“什么?你這個沒用的廢物!你不是把那個大少爺給迷住了嗎!怎么會這樣!那些錢都花出去了,我們拿什么還!”
“那怎么辦!爸你想想辦法啊,不然他要是告上法庭的話,說不定我們都得坐牢!”
“我去找你,我們先見面再說!”
……
下午。
沈氏集團(tuán)。
顧清雨打算去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然后把寫好的辭職信交給沈遇。
她走進(jìn)電梯里,抬頭看到有兩個人影走了過來,她趕緊按住了開門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