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主尷尬地摸了摸鼻尖,瞥見顏花犯帶著顏醉情從容的入座,才松了口氣。
他轉了轉眼珠,緩聲問:“你是如何得知薛臻臻歸順安榕的?她性格驕縱又傲慢,不太可能歸順仇人吧?”
顏花犯抬眼望去,語氣淡淡地:“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身為顏家少主,自然有親信,安榕也不能保證每個人都是心甘情愿歸順她的。
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也就不足為奇了。
徐家主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他哈哈一笑,又將話題拉了回來,“依你看來薛家主這封信件是真的,并非耍了計謀?”
顏花犯“嗯”了聲。
眾人不由紛紛嘆息。
“拋開薛家造孽,薛迎亭也算是一代豪杰了,沒想到臨了被親人背刺,真是諷刺。”
“那又怪得了誰?薛臻臻不就是他驕縱養出來的嗎?”
“蘇尊主前面說放過薛家人,薛迎亭后腳就受制于人,真是——”
那人話還沒說完,忽然頓住。
眾人皆是心頭微微一跳。
蘇尊主答應薛松澤放過薛家人,但是其他人未必肯放過,那么這個放過對于薛家而則是溫水煮青蛙,有他慢慢難受的時候。
一絲涼意從后背升起,眾人膽寒之余又慶幸他們為商斂城所用,而并非敵對。
顏花犯倒是沒什么反應,他還算了解蘇九,早知她不會那么輕易放過薛家。
“聊什么呢?”
祁紹的聲音忽然傳來。
他大大咧咧進來,坐在顏醉情身邊,“剛剛聽你們說九哥了?怎么啦?”
“你怎么神出鬼沒的?謝忱呢?”
顏醉情瞥了一眼他身后。
一句話戳中祁紹喉嚨管了,他拉著臉:“他在哪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爹!”說完,他就扭頭,結果就看見蘇九進來了,他下意識看向她身后,空無一人。
謝忱沒跟著她,死去哪了?
祁紹心底煩躁,面上如常的喊:“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