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女人看徐婉寧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一樣。
徐婉寧也不生氣,等她這股勁兒過了以后,又說了幾句刺激人的話。
她懂得如何拿捏人的心情,所以只是三兩句話的工夫,就讓這個女人的心理防線一而再再而三地崩塌。
終于,她從女人口中得知了自己想要的那個名字。
“是一個姓李的姑娘,她不知道從哪兒得知我的兒子是在徐醫(yī)生手底下死亡的,她特意找到我,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行刺徐醫(yī)生。我也不想這樣做,畢竟在我們?nèi)兆幼钇D難的時候,徐醫(yī)生出手幫助了我們。但是我也沒辦法,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這女人還在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但徐婉寧已經(jīng)不想再聽下去了。
知道了幕后真兇是誰,徐婉寧轉(zhuǎn)身就走了。
等出了監(jiān)獄,徐婉寧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一顆心緊緊地揪在一起。
林安跟預(yù)警打了聲招呼后,落后她幾步出來,直接抓住她的手,看著她緊皺的眉頭和沒有血色的臉色,柔聲問道:“知道是誰了嗎?”
“嗯。”徐婉寧抿唇,又松開,“有了猜測,但是不是她,我還需要打個電話問一問。”
“現(xiàn)在就打嗎?我?guī)湍憬桦娫挕!?
“好。”
林安找監(jiān)獄的警察借了電話,徐婉寧直接撥通了黑省春華食品廠孫廠長的電話。
雖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定居京市了,但和春華食品廠那邊的合作并沒有斷,每隔一段時間也會主動和春華食品廠的正副兩位廠長聯(lián)系。
接到徐婉寧的電話,孫廠長明顯有些意外,“徐同志,你怎么會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要是再晚一會兒,他就該下班回家了。
“孫廠長,今天打電話找你,不談?wù)聝海矣幸患绞滦枰銕兔Α!?
“你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肯定義不容辭。”
“當(dāng)初跟我一起下鄉(xiāng)的,有兩位名叫李倩倩和顧俊的知青,后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他們倆被帶走關(guān)小黑屋了,我來京市前他們還沒有被放出來。我想拜托你幫我打聽一下,他們倆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從小黑屋出來了。”
“這個簡單,你稍等我一會兒,我這就打個電話問問,十分鐘后給你答復(fù)。”
掛了孫廠長的電話,徐婉寧就坐在一旁的長椅上等著。
盡管沒有等到孫廠長確切的答案,但徐婉寧知道八九不離十。
估計就是李倩倩干的好事兒。
真要確定是她的話,徐婉寧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二伯父二伯母一家了。
幾分鐘后,孫廠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徐同志,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