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跟他茍且的那個供應商,因為違反單位的規(guī)定被開除了,換了一個新的供應商。
新上任的供應商跟牛愛花沒有任何關系,非但不會給她提供任何便利,相反還恢復了之前的貨源。
房子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好,其他雜貨店又重新開起來了,牛愛花的生意也遭受了重創(chuàng)。
牛愛花走投無路之下,去找她的搭頭,也就是之前的供應商。
但那個供應商壓根兒不搭理她,她去找了好幾次,都沒有見到人。
一夕之間,牛愛花的境遇跟之前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前那些被她罵過的人,這會兒都沒忍住,陰陽怪氣的嘲諷她。
牛愛花實在忍不了了,時隔半個月,總算再次回了家。
這一天是周末,大江大河沒有去幼兒園,都在院子里陪奶奶干活兒。
雖然政府每個月都會發(fā)放補貼,再加上嚴天的撫恤金,足夠祖孫三人天天好吃好喝還有盈余。
但嚴母知道,大江大河沒了父親,母親也是個不靠譜的,以后得靠兩個孩子自己奔前程,所以她想趁著自己還能干的時候,就多做點活兒,這樣也能給孫子們攢點錢。
一開始她是在胡同的幫助下,領了胡火柴盒的任務,但是掙得實在太少。
前幾天徐婉寧和林安來的時候,知道了嚴母的心思,于是就給了嚴母給衣服縫扣子的活兒。
她借口這是服裝廠的活兒,實際上服裝廠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工業(yè)化了,不需要手工縫扣子,她只是單純地想幫幫嚴母。
嚴母不要他們的錢,所以她只能給她找點活兒,到時候再多給點錢就是了。
看到牛愛花回來,大江大河只是瞥了她一眼,就繼續(xù)幫奶奶穿線,壓根兒沒搭理她。
牛愛花也沒在乎,直接沖到嚴母跟前,一把奪過嚴母手里的活計,語氣迫切地說道:“媽,我有事兒想找您幫忙?!?
嚴母重新拿了件衣裳,從大江手里接過穿好的針線,連眼見的余光都沒有給牛愛花,語氣平靜到?jīng)]有任何起伏,“我就是個沒什么本事的農(nóng)村老太太,勉強照顧好兩個孫子都快要了我老命了,我能幫你什么?”
“媽,您可千萬別這么說!至少,您跟林營長還有那個徐婉寧關系好啊。他們看在嚴天的份兒上,肯定樂意幫您的?!?
“我的雜貨店出了點問題,現(xiàn)在開不下去了。之前那房子是徐婉寧以她的名義租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在沒有告知我的情況下,就擅自把房子給退了,害得我沒辦法做生意?!?
“您不知道雜貨店的生意有多好,一天至少能掙十幾塊錢呢,一個月就是三四百塊錢,比在廠里打工強多了!媽,我能靠著雜貨店掙很多錢,還能提前給大江大河把將來娶媳婦兒的錢攢出來。”
“但現(xiàn)在,雜貨店開不下去了,我還從哪兒去掙錢???嚴天是有撫恤金,就那么點兒,還分月給,等大江大河成年就拿不到了,到時候咱家沒有積蓄,怎么給兩個孩子娶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