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星托米爾共和國首都卡托利亞城**大使館
在這座托米爾大陸上除**的兩座城市外最大的都城中,有三座最為壯觀的建筑群。其中,共和國政府和元老院議會所在地的“新托米爾宮”居于城市最中心,按照傳統的托米爾風格,并擁有一個巨大的廣場,但只是其中最小的一座。其次是建在城北的**廣場,宏偉壯觀,占地廣闊,高大的大樓里各種設施一應俱全,貨品琳瑯滿目,同時也是整個共和國有錢人和上流人士云集的地方。其中式建筑的優美風格搭配著各種高科技的投影,幾乎將這里變成了另一個奇幻般的世界,外圍的投影墻則在每天準時將天氣和重要新聞通報給這座城市。而最大也是最壯麗的要屬城東的**大使館,四周那些被雕欄玉徹,漢字圖案修飾的高大城墻和從城墻上露出來的各種武器裝備和建筑,給這里增加了一種帶有藝術的特殊風采加深神秘感,以及強大的壓迫感和武器的美感。而其每日**的文化區以及大使館學區帶來的文化氣息更是**廣場所不能比擬的。不僅如此,威嚴的城墻和中式建筑,以及那些威武的軍人,再加上每日趨之若鶩的各級官員穿過戒備森嚴的紅色大門口,“晉見”!更像是在說明到底誰才是這片大陸的統治者。
正當龍門二號陷入全面激戰的時候,遠在近千公里之外的卡托利亞城卻顯得十分平靜。盡管還有關于討伐軍全軍覆沒和泰德將軍領導的叛亂軍正在全速向首都進軍的消息傳來,在議會和元老院都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不過沒有人過于驚慌——畢竟當**大使館主動將以上消息傳來后,所有人就都知道這種“不可抗拒力”現在是站在哪一邊的了。等他們一出手,別說是這些萬余人的烏合之眾,就算是泰德再找來更多的增援也不在話下。更何況,卡托利亞城目前還有高聳的城防和近2萬人的守軍,不太可能被一群遠道而來的雜兵攻破。
然而當巨大的爆炸聲從大使館和**廣場那邊同時響起,大使館大門口那看似堅不可摧的大門連同守護它的人一起被爆炸掀翻上天的時候,這駭人的場景還是讓整個城市都瞬間陷入了驚慌。
沒有人知道是怎么開始的,因為目睹的人早已經不在人世。
早上7點,正在前往正門口換班的大使館警備部隊武警中隊長陳曦上尉整合和自己向往常一樣帶領幾個戰士一起坐在電瓶車上,向大門口方向駛去。在接近大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不同尋常的叫聲:
“手榴彈!”
幾個人頓時都愣了一下——雖然也曾經遇到過一些托米爾神教余孽或者是因為親人死在**軍隊炮火下來報復的。但是這些人一般就是帶把刀而已(附近都是開闊地,沒有弓箭手隱藏的地方)怎么會有手榴彈這種東西?該不會是執勤的哨兵打盹睡糊涂了吧!
然而不用等他們多想,一股強大的吸力就從大門口那里傳來。他們乘坐的電瓶車也頓時一個踉蹌,差點被吸翻過去。然后就是瞬間爆發的沖擊波,夾雜著大門的建材,設備和戰友們的血肉一起沖了過來,將整個電瓶車和車上的戰士一起吹了出去。
當陳曦上尉等人忍住傷爬起來時,立即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大使館的大門和大門兩邊的墻體已經蕩然無存,只剩下地上的一個大坑,和大使館正面巨大的豁口,內側草坪的自動灑水系統被破壞,噴出來的水向噴泉一樣在這個大坑里聚集。而原先駐守在這里的武警官兵們也不見了蹤影,只能從四周的殘肢斷臂來判斷發生了什么事情。
普通的手雷怎么可能造成如此大的傷害?陳曦上尉的腦子里迅速閃過自殺式爆炸,炮擊,甚至導彈襲擊這些概念,然而沒等他弄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見一道電光憑空出現,帶著強大的氣流向著旁邊墻體上的一座無人30mm炮臺飛了過去。
又是轟的一聲,那座30mm炮臺和承受炮臺的墻體一起被炸飛。而出現那道電光的地方卻空無一人!
“cnm”
陳曦憤怒的大叫一聲,然后端起手里的33式突擊步槍沖著剛才出現電光的方向瘋狂開火,打完了突擊步槍的子彈后立即使用懸掛的散彈槍射擊。旁邊的幾個戰士雖然沒搞清楚出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中隊長向前方射擊,也不約而同的舉起槍,向著前方一起射出無數的子彈。
隨著幾聲被槍聲遮蓋住的金屬碰撞聲出現,只見那個大坑前面赫然出現了一個人形的影子,仿佛摳圖出現了邊緣一樣,呈現出一個清晰的透明形狀。這讓這些武警戰士們驚訝之余,立即將所有的火力集中打了上去。
“這破玩意兒,怎么沒電了!”
那個人形的影子嘟囔了這句誰也聽不懂的話,就在一片相撞的子彈中,將手中的某種槍一樣的東西抬了起來,然而動作有些費力,似乎是機甲也停止了運轉,反倒成了負重。只是似乎也還在暗自發笑這些原始的子彈奈何不了他的超級護甲。
然而,沒等他開火,就看見一個箭一樣的物體拖著長長的尾翼飛了過來。本來,憑借這套外骨骼機甲出色的應急反應能力,他可以輕易躲開,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電池老化,在這個關鍵時刻應急系統也沒有啟動,讓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枚火箭彈徑直砸向自己。
又是一聲巨響,那個人影終于爆炸倒在了地上,只是并沒有被這枚威力強大的80mm火箭彈炸得四分五裂,而是在損壞的正面護甲和里面血肉模糊的軀體之上,還可以看到比較完整的人形。
“這是什么鬼東西!”
陳曦等一眾戰士都驚呆了,甚至忘記了回頭去看那些乘坐防爆車前來增援的武警戰士們——作為有了當年血色婚禮經驗的大使館,現在都有了緊急預案,一只配備重武器的武警快速機動部隊就駐扎在距離大門不太遠的地方,一旦大門遭到襲擊,就立即出動。
“中隊長,沒事兒吧!”
一個戰士放下火箭筒,從裝甲車后面探出身體來問道。
陳曦上尉伸出了手,做了一個掩護的手勢,然后帶著兩名戰士,端著步槍小心翼翼的沖了上去——由于隱形效果被解除,對方手持的那只造型奇特的步槍也掉在一旁,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幾人快步竄了過去,警惕的看了看周圍,上尉則將自己的步槍背上,拿起了那只高斯步槍,仔細端詳了一下,就迅速轉身撤離。
突然,無數鞋子踩在水里的聲音從幾人身后傳來。上尉急忙回過頭,就看見了駭人的一幕——大門口被炸出來的大坑中,那些積水表面開始了不斷的“跳動”,而一旁正在噴著水的水管旁邊,赫然出現了一些以難以置信的速度高速前行人影,轉瞬之間已經沖到了他們面前。
“開火!”
上尉大吼一聲,手里已經提起了那只神秘的武器——從剛才他就發展這只武器非常符合人體力學,而且也有扳機位置和他們的槍差不多,如果他們的武器沒有效果的話,這種武器才是最有效的。
然而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在他剛舉起那只神秘的步槍的同時,就感到無數人影鬼魅一般的從自己身邊竄過,一道白光猛地從他的脖子那里閃過。下一秒他就突然看到了自己身后的場景——支援的快反部隊連同他們的裝甲車,都被連續不斷的爆炸一并炸上了天。上尉最后的目光停留在了自己那依然挺拔站立的身體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警報聲響徹了整個大使館,到處都是爆炸聲。襲擊者毫不猶豫的向每一棟建筑釋放著自己那夸張的火力。那些高速飛舞的高速步槍彈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所有建筑的鋼筋水泥結構,一部分建筑甚至轟然倒塌。
駐守大使館的武警部隊已經全部出動,使館上空布滿了無人機,槍聲,手榴彈爆炸的聲音也在整個大使館內回蕩著。
然而這些武警戰士們面臨著一群“鐵血戰士”式的對手,不光肉眼看不見,目前現有的紅外掃描等技術也無法發現目標。唯一的手段就是利用對方開火時發射的子彈來確定對方的位置,不過那也意味著又是無數戰士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了。
然而,就算瞬間發現也沒有用,部隊裝備的5.8mm口徑子彈根本無法打穿他們的護甲,而是用火箭彈手雷之類的武器時候,對方卻已經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離開了。
還有人甚至拿出了平時演習用的油彩彈,希望能給對方做出記號,然而不知道為什么,那些靠著信仰命中目標的油彩彈,似乎被輕輕一抹就再無蹤影,仿佛根本無法黏著在那套防護服上,甚至潑灑的油漆和石灰粉也未能讓其現行多久。
整個戰場很快就變成了一場單方面的殺戮。死傷慘重的武警部隊卻依然在拼死一站,死死的拖住他們,為大使館其他人的撤離贏得時間。
與此同時,大使館地下防空洞
由于大使館這種機構建立的時候,各國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外交機構,也就不存在保護外交人員的國際慣例,倒是似乎有過不少“扯旗斬使”的傳統。而大使館雖然配備了較強的防御和火力,但是如果在外援不能及時趕到的情況下,還是必須有應對各種情況的自救措施,因此在大使館完工后,修建了這個秘密的地下設施。
這個防空洞實際上就像一個螞蟻洞一樣,出口幾乎遍布了每一棟**建筑物的地下室。當發布最高級警報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在管理員的指揮下有秩序的進入這里。同時,這里和城內的其他**建筑都有鏈接,到了緊急時候,可以作為地下指揮中心,并且有撤離到其他建筑或者是城外的密道出口。同時,還有大量物資儲備,可以應對各種狀況。
只是現在這里也是一片的愁云慘淡,盡管現在所有人都保持著井然有序,但是掩蓋不住每個人內心的惶恐。到處都充斥著歇斯底里的喊叫:
“醫院的人到齊了嗎?重新統計下人數!”
“學校的老師,各班看好自己班的學生,統計一下!”
“家屬樓一號院的,一號院的在這邊!”
各級**機構都在反復統計自己的人員,只是無論怎么統計,都有很多人失聯,或者是很多建筑壓根就沒有人逃出來。
大使高永良看著這份撤離名單,心如刀絞——目前失聯的人員達到了300余人,還不包括正在上面奮戰的武警官兵們。而現在更加麻煩的是,由于葉英叛亂后,所有大使館都回收了那些通訊用大型宇宙能水晶,并撤走709旅人員,避免受到什么人的濫用。而現在,當他們的通訊系統出現了故障,無法和上級取得聯系,而想使用便攜式通訊設備的話,則必須離開這個防空洞進入地表才行。因此,他這個大使,面臨著全權指揮的任務。
“一隊武警已經先行出發去聯系了,你立即帶著所有的婦女兒童和老人,每人領一天的口糧,從密道那里撤離。大使館警報發出后,應該有一只部隊趕到出口處接應我們。我再收攏一下隊伍,隨后就出發。”
高永良對一名手下的參贊命令道。
參贊點了點頭,不一會兒,避難的隊伍中就出現了一片騷動,盡管很多人都因為親人沒有來而有些不想離開,很多孩子更是哭著要找父母。但是由于平時就有過這種訓練,再加上,所有人也都明白現在的形勢,于是在工作人員的勸說下,還是整齊的排著隊離開了。
“大使,廣場那邊還是聯系不上!”大使館武官羅昌明上校趕過來報告,臉上也是一臉的焦急:“一定是出事了,他們的通訊和我們遭襲的時候是同一時間中斷的,我已經派人沿地道過去了。”
正說著,地道的另一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只見一小隊武警帶著幾個帶著傷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廣場失守了,他們是廣場那邊的人!”
高永良吃驚的看著這些傷痕累累的人,從頭到尾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