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全軍,他們不是神,可能是來自另一個大陸的入侵者!一只軍隊!”將軍有些違心的說道——這是目前唯一可能的解釋,在排除了所謂的神跡神罰之類的不科學(xué)理論之后。然而為什么大洋彼岸的軍隊能擁有這么駭人的武器,這個原因?qū)嵲谑菬o法解釋,從當(dāng)年亞人的情報來看,那邊的技術(shù)應(yīng)該還比不上這里的。
“走!”泰德將軍咬了咬牙,對軍官命令道:“帶我們?nèi)ビH眼看看這只奇怪的軍隊!”
半小時后距離**軍隊前沿陣地較近處的一片廢墟里
泰德將軍和手下們仔細(xì)的看著那些奇怪的軍隊的地面部隊大腦里都充滿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如果僅僅是從外表上看,這些地面部隊并不太駭人,除了他們那些金屬盒子一樣的戰(zhàn)車之外,普通的官兵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人的長相有些差異,但是并非三頭六臂的人,都是很普通的人。而且唯一奇怪的是部隊中竟然看不到那些馬車驢車,倒是有一些金屬的車輛可以自己行走,沒人知道是什么原因。
泰德軍的將領(lǐng)們看那些**軍人就像當(dāng)年的帝國軍看**軍人那樣——身披皮甲,上面掛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連鐵甲都沒有),下面是一套花花綠綠的看起來染色失敗的衣服(遠(yuǎn)距離看不清楚料子,只是看著不如他們的袍子大氣),拿著一個奇怪的黑色物體像棍子又像盒子難以名狀,可能是某種武器(不如長矛和刀劍看起來那么犀利)。這樣的軍隊固然行動整齊劃一,但是應(yīng)該不是自己的對手吧。
于是帝國和五國聯(lián)盟包括杜蘭的軍隊就都是死在這種第一印象上了。
實際上,如果這里只有那些**的地面部隊,泰德將軍也很想帶人打一個偷襲,試探下對方的實力順便抓幾個對方的俘虜過來審問。但是駭于頭頂上那條巨大的空中戰(zhàn)艦,讓士兵們驚慌失措。別說**一場偷襲了,敢走過來的士兵都很有限。再加上**軍隊四周都是開闊地,下手很難,所以只好斷絕了這個念頭。
“我們得派人去和他們談判,探探虛實!”泰德將軍回顧自己的手下,只是每個人此時臉上都面露難色——畢竟和這些不知底細(xì)的人打交道還是很危險的。
“我去吧,將軍!”一名將領(lǐng)終于帶頭報名。只是沒等泰德回答,四周就響起了一片托米爾語的聲音:
“統(tǒng)統(tǒng)不許動!”
“放下武器!”
“趴下!老實點!少廢話!”
將領(lǐng)們都驚呆了,他們以為自己在偷偷觀察對方,沒想到從他們出軍營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在**無人機的全面監(jiān)視下,那身忘記更換了的代表了身份的華麗裝束和普通士兵截然不同。于是正打算多收集點情報的**軍隊立即決定按照老辦法來——抓舌頭,而且是這么多高級舌頭送上門來,不抓怎么對得起黨對得起人民?189師偵察營立即主動出擊,把他們抓了個正著。在利用狙擊手輕松干掉他們周圍隱藏的暗哨之后,偵察連撲了上來,控制住了全場。
“將軍快走!”
幾名將領(lǐng)慌張中本能的拔出了寶劍向**士兵不顧一切的沖上來,而在他們后方,一只負(fù)責(zé)接應(yīng)的部隊也沖出自己的隱藏地,揮舞著大刀長矛撲了上來。
“開火!”
沒等泰德將軍明白這句漢語的意思,就聽見了一片連續(xù)不斷的聲音,**士兵手里那些黑色的管狀物噴出一絲火光,幾個不大的光點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噴出槍管,飛向那些沖上來的人群中,伴隨著接觸點爆發(fā)出來鮮紅的血花,消失在他們的身上。槍聲過后,幾名將軍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之中,然而可能是有意的原因,他們大部分只是四肢中彈,倒在地上還在掙扎。而那些接應(yīng)的士兵就沒那么走運了,在一陣猛烈的火雨之后,全部倒在地上,再無聲息。
這就是他們的武器?沒等泰德將軍等人反應(yīng)過來,對方就閃電般的沖入了人群中,憑借人數(shù)和身體素質(zhì)的優(yōu)勢迅速制服了所有人,繳了他們的武器,把他們綁了起來,套上頭套帶走。
神圣托米爾城廢墟**命名海月城
泰德將軍被和其他人分開,他感覺到自己被拉上了某個平臺,然后,這個平臺就自己動了起來,速度很快,直到某地后才停了下來。接著自己被一群人拽下這個平臺,帶進一個帳篷內(nèi),坐在座位上。然后,綁在手上的捆包帶被割開,頭套也被拿開了。
將軍眨了眨眼睛,以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亮度,然后迅速掃視了一眼帳篷里的情況——這是一間十分寬敞的帳篷,顏色和那些**士兵的制服一樣都是花花綠綠的,帳篷頂上不知道什么東西一直在發(fā)光,讓整間帳篷十分亮堂。
自己的前面是一張金屬骨架的木頭桌子,灰綠色的(折疊桌),從做工上是及其罕見的精巧,就算是原來皇宮里也沒有這樣的東西。
在桌子的對面,坐著兩個明顯是**軍官的人,正在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而旁邊還有一個人,一個托米爾人正咋用一種夾雜著親切和憤怒的復(fù)雜目光看著他。
“你是托米爾人?”泰德將軍看著那個人搶先開口。
“我是翻譯!”那名托米爾人用熟練的托米爾語冷冷的說道,那聲音已經(jīng)暴露了他的出身地。
“他們是什么人?神?還是自稱為神的人?”泰德將軍憤怒的質(zhì)問道,同時掙扎著想起來,但是兩邊的戰(zhàn)士一把就把他按回了座位上。
翻譯看了看兩名**軍官,用漢語對他們說了幾句話,軍官也立即跟他說了一統(tǒng)漢語,他才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對泰德將軍說道:“他們是**人,來自另一個世界,他們不是所謂的神,只是一個強大的國家和軍隊。但是我認(rèn)為,他們比托米爾傳說中的神更為強大。現(xiàn)在,將軍,這兩名**長官在問您的姓名,職務(wù)和所屬派別!”
“托米爾共和國第一執(zhí)政官泰德。阿爾斯將軍!”泰德掙扎著讓自己坐的端正:“你告訴他們,我要見他們的最高指揮官,這應(yīng)該是最高指揮官之間的對話。”
翻譯把他的話告訴了兩名**軍官,兩人對視一眼,又看了泰德一眼都笑了起來。
“兩位**長官說了,整個托米爾已經(jīng)打成了一鍋粥,隨便什么人占領(lǐng)一兩個小縣城都可以給自己一個響亮的國號和領(lǐng)袖頭銜,很多甚至是原來的山賊和海盜。所以,我們無法確認(rèn)您真正的身份,也不知道您是否有資格要求面見他們的最高指揮官。”說道最后,連這名翻譯也低下了頭,顯然是對自己國家的現(xiàn)狀感到難以接受,露出了惋惜的表情。
“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了,我的軍隊就駐扎在外面,如果他們知道我被你們綁架了,會派人來要求你們放人的,或者如果他們懷疑我的身份,可以派人去聯(lián)絡(luò)我的部隊。”泰德坐直了身子,神情自若的說道。
翻譯將他的話轉(zhuǎn)告給了兩名**軍官,軍官神色嚴(yán)峻的商量了一下,然后走出了帳篷。
“你為什么為那些**人工作?”泰德趁此機會急忙問那名翻譯說道。
“為了生活!”翻譯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我想將軍您是托米爾人,應(yīng)該記得8年前那只遠(yuǎn)征艦隊吧,如此聲勢浩大的行動,舉國皆知!”
“你是艦隊的成員?遠(yuǎn)征艦隊怎么樣了?”泰德急忙問道。
“怎么樣?”翻譯笑了,眼睛里帶著嘲諷的笑容:“全軍覆沒,我們一頭扎到了**軍隊的地盤,然后,他們只出動了一條小船,就把我們上百條大船一條一條的打成碎片,像一場游戲,您明白嗎?他們甚至沒有出動現(xiàn)在停放在我們頭頂上的空中戰(zhàn)艦,或者海面上那些大船,只是一條小船而已。那時候,我們就應(yīng)該知道如果有神存在的話,他們也不是**人的對手。”
泰德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支艦隊是教皇國的精華部隊,當(dāng)然不僅是對艦隊的遭遇,更主要的是對于這些早期的狂熱信徒,說出這種話來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不過顯然在**人控制下的日子讓他們逐漸恢復(fù)了理智,不再那么虔誠的信奉什么神明。
“那你就為那些殺害了你戰(zhàn)友的敵人效力?你不覺得可恥嗎?即使不為了你們想象中的所謂的神明,也要對得起你們死去的戰(zhàn)友!”將軍憤怒的質(zhì)問道。
“是的,開始我們是這樣想的,我們拒絕了**人的照顧和治療,滿腦子想的是那個愚蠢的神,甚至在有些人開始動搖之后把他殺死,當(dāng)時我們甚至不明白為什么那些**人會為了我們的死而感到悲傷。直到我們被忍無可忍的**人轉(zhuǎn)交給帝國之后,才開始懷念當(dāng)初**人照顧我們的日子。但是晚了,我們?yōu)樽约旱挠薮栏冻隽舜鷥r,成為奴隸去勞作致死,或者拒絕服從被鞭打致死,直到又是那些**人要求帝國全面的廢奴,我們才重新有了自己全新的日子,能夠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勞作掙錢,生活,并且他還給我們受教育的機會,去學(xué)習(xí)他們的語好讓生活過的更好,現(xiàn)在我娶了一個帝國女人當(dāng)老婆,在神州大陸上安家,這就是為什么我要幫助**人,而在這一切過程中,那些神明又在哪里……你……你剛才說什么?想象中的神明?”翻譯一下子也反應(yīng)了過來——在他的印象中,說這話的人在托米爾是絕對活不下去的,更別說一個將軍了。
沒等泰德將軍回答,兩名**軍官就走了進來,將pda擺在泰德面前,上面的畫面正是泰德軍營的畫面,一架無人機正在拍攝那里。只是現(xiàn)在,這座軍營已經(jīng)人去樓空,還可以看到散落的軍械物資和空無一人的帳篷。
“將軍,您的軍隊在哪里?”
翻譯急忙將**軍官的話翻譯給泰德聽。
“完了,一切都完了!”泰德將軍絕望的仰起頭,看著帳篷的頂端——他知道,在自己被對方抓獲后,那些本來就軍心動搖的人已經(jīng)徹底跑光了。不久,關(guān)于他被“神罰”的消息一定會傳遍整個大陸,而那些宗教極端主義者必然死灰復(fù)燃,卷土重來。以他們睚眥必報的性格,這片大陸又是一次血流成河。
不,還沒完,將軍猛地將目光轉(zhuǎn)向那名已經(jīng)不再信神的翻譯,然后又盯著那兩名**軍官——雖然很不甘心,但是現(xiàn)在或許也只有他們才是自己唯一的希望。